林炽眉低垂,嘴角却又无可奈何地上扬。
这未免有些丢脸。
李言只是他尚且满意的一个炮友。
“可偏偏你来了,从那天起,我突然意识到我对你的并不单纯。我想得到你,占有你,让你变成我的私有。我对你滋生了许多贪婪。”
“可你偏偏又把我捉回来了。”
林炽继续说,“我最开始意识到对你动心,好像就是你风尘仆仆赶到昌玉县那次,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了你。”
月光照着树影,在地上沙沙摇动。
李言一直沉默地听着,直到此刻,才眉梢微动。
李言望着他,眸漆黑邃,像是一场电影里的开局,又像是一段故事引人遐思的结尾。
他的视线低垂,看见了林炽垂的手指,在寒风里被冻得有发红,如果之前,他应该已经牵过林炽的手,拉着林炽回了室。
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推开门一瞬间的心惊动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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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炽说到这儿笑了一声。
林炽的神从绣线上移开,又回到了李言上。
林炽盯住廊上垂来的绣线,轻声,“其实我想过跟你结束的,连炮友也别当了,我也没有很想陷,谈恋没什么好,因为另一个人牵动自己的绪,为他着迷,为他左右,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。所以从昌玉县回来以后,我才提搬去。”
李言也一样。
然而此此景,他显然不适合任何事。
从相遇的那天起,他始终难逃这双睛的力。
诚实地说,他也很怀念那个洒脱的自己,他真的不在乎李言心里装着谁,也不会在乎李言望着他的神到底几分暧昧。
林炽说着冒犯的话,占有他,私藏他,这以他的格都是难以容忍的。
李言又将视线落回了林炽上。
喜上了你,最开始的时候,我是真的一都没有对你动心。”
“你不来,我不推开老宅的那门,我这人这么迟钝,也许本永远也意识不到原来我你。”
除了床上关系,他们就像两片漂泊的树叶,随时会被分开。
可如今,李言依旧保有自己的边界,他的上却像了无数枝桠,不断渴望地想与李言靠近。
“其实你不该来的。”
林炽穿着那件柔的蓝刺绣睡袍,衬得肤明净如玉,修的影,秾艳的五官,站在这草木依旧繁盛的冬日园,仿若神化,他的目光落在谁上,谁的心里都要泛起一阵涟漪。
可是林炽这样说,他却只是沉默,甚至无法升起生气的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