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铁制的容,很陈旧,表面布满锈迹,开还挂了锁,可惜锁早已被铁锈所堵死。
在场众人没人有钥匙,当然只要铁盒中没有安装“遭遇暴力拆解后会第一时间启动自毁程序”的机关,那么上的锁自然可以用更喜闻乐见的方式打开。
注视着前这一幕,陆月楼忽然有眩。
朝轻岫看了许白一,示意她直接把盒给陆月楼。
陆月楼毫不犹豫地接过,一刻,铁锁就已然脱落。
他其实没怎么用力,然而锁已经腐朽得过于严重,被陆月楼轻轻一碰就直接断裂成两截。
陆月楼顿了,缓缓打开盒。
装在盒里的是被油纸重重包裹起来的一个方形件,陆月楼平复了心绪,才打开油纸,从中找到了一本无名书册。
书册的确记录了一些打仗容,不过有些零碎,没经过系统整理,有些地方还写了几句类似随笔的诗词。
陆月楼随手翻开一页,念:“‘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角连营’。”他看着泛黄纸页上那些自己从未阅读过的词句,叹息,“这首词的词意何其悲壮,非久在军中者不能写,果然是镇北军中的件,可惜在直到今日才有幸听闻。”
朝轻岫站在许白边,她一双睛原本黑白分明,此刻看去,却有一云岫山雾般的朦胧,
“确是好词。”朝轻岫微微笑着,抚掌赞叹,然后对许白,“少掌柜博闻识,也没听过这句词吗?”
许白摇。
她想,这样的词句一旦问世,必定会广泛传,既然自己不知,那就可以证明,写那首词的庄老将军从未将之示人。
朝轻岫似也只是随一问,又对陆月楼:“如今东西到手,公打算怎么。”
陆月楼着兵书,手指意识用力,又很快松开,似乎是担心损伤纸张。
“事已了,正该回去向通判复命。”
朝轻岫了,抬起,目光在周围人上轻轻扫过。
宿霜行等人立刻各自散开,让朝轻岫可以跟陆月楼单独谈话。
朝轻岫:“过来墩山之前,朝某曾与公谈过。”
陆月楼:“陆某知,此番能找到兵书,功劳都是朝门主的。”
朝轻岫微微一笑,摇:“朝某已说了愿为公谋,公还是不相信么?”又正,“对问悲门主而言,与官场牵扯太并非什么好事,在并不想越过公去将东西给韦通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