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7节(2/3)

自己要继续追查去吗？

在没有使用炭盆的况, 县衙宿舍实在有些冷，云维舟横竖睡不着，脆翻坐起，重新梳理整个案的案。

要让绿林豪杰评价的话，季容业死则死矣，谁砍了他都算为民除害，此案很不必调查，再加上凶手已经认罪，就更没追究底的必要。

云维舟心中清楚, 千庄那边确实有一个人，有着在不动声间编织一个合理案件的本事。

云维舟喃喃：“我突然发现，武林人士讨厌咱们鸟使是有原因的。”

除了不幸罹难的黄为能外，似乎所有跟朝轻岫有过接的鸟使都对她的能力抱有烈的信任。

在与朝轻岫分别后，燕雪客又回到营盘，再次仔细检查季容业的住。

冬天的风呜呜地着，扑在窗纸上，发簌簌的声响。

燕雪客能保证自己事公正，或者尽量让六扇门的其他捕也事公正，却难以影响到刑的实际裁决。

屯田兵的将领依仗权势行压迫，想要农搬迁，这些行为虽然讨厌，还可能导致贫民家破人亡，却未曾违背法度。

燕雪客看向窗——为了让季容业住得舒服，这间房刚刚才裱糊过，窗纸上没有丝毫破损。

*

比如云维舟, 也比如燕雪客。

他心中升起一模模糊糊的预——今天的假设，或许还存在另一个合理的、但对问悲门非常不利的后续。

尸当时躺在泥中，凶也是，那里还有一柄匕首。

他到的千庄的时间比云维舟晚许多，没来得及参与到前期的环境调查当中，所有消息都来自师妹的转述，难免存在疏漏的地方。

与师兄分调查案件的云维舟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，重新现的她脸上有着两个明显的黑圈。

躺在床上的云维舟重新睁开。

他还记得云维舟告诉自己的信息。

匕首……

在检查完季容业住后，燕雪客还打算去发现尸的地方看看。

他刚成捕快时，也曾有过类似的犹疑。

云维舟以为然。

他们都相信, 朝轻岫要是想破案, 就一定能破案，若是想要掩盖真相，那真相就会像浸透了的字画一样, 变得模糊、混，直到任何人都无法辨认上面真正的容。

然而要是连他们也放弃原则，又如何保证自己不会逐渐变成与孙侞近一样的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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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雪客缓声：“既然咱们在六扇门中，那总得尽力而为。”顿了，又，“实在不行，等查完案后，你我写信去问问卓大人。”

燕雪客猛然站起，目中闪过一锐利的光。

燕雪客理解师妹的想法。

——卓希声，六扇门老大，经常被属寄予厚望，日常就是替不省心的新手捕收尾加背锅。

将自的思想负担通过对上司的信任解决后，两人决定再次上门试探。

若是六扇门查某个案的凶手是孙相一党的人，孙相自然会通过官场手段，上运作，把凶手捞来，但若是查凶手是路过的某位豪杰，豪杰则多半会被律置。

是假设所有一切都是有人在刻意安排呢？

今□□轻岫未曾门钓鱼，云维舟二人过来时，她就坐在院里，用树枝在沙上划拉棋盘。

同样受加班困扰的燕雪客一见便明白过来，语带同：“……你也整夜没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