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,就必然能看,那其实是两件百年前的古董。
徐非曲倒也备对古董玩的鉴赏能力,却没将半分视线分给周围那些。
她的态度很有礼,却并不显得切:“陆公。”
问过好后,徐非曲依照朝轻岫所言,将棋谱呈上。
陆月楼先翻了数页,然后又将书本合上,笑:“久闻朝门主棋艺湛,今日蒙她割相赠,陆某定然珍而重之。”
他放棋谱,语气忽然变得郑重起来:“徐姑娘知,我一直很愿意成为朝门主的朋友。
徐非曲微笑:“陆公又怎么知门主没有把公当好朋友?”
可能因为平时态度过于冷淡的缘故,徐非曲如今的笑容,便更能让人觉得温亲切。
陆月楼眉微凝,随后也笑:“如此看来,我与朝门主倒是心有灵犀。”
他觉得徐非曲此来有示好之意,还想一步试探,看看对方准备示好到什么程度为止。
徐非曲再度欠了,“门主让我转告,不知之前在樟湾曾有一面之缘的那位连大夫一切还好?”
她中的连大夫是连红榴,在税银失窃之案中起到了暗算直接领导的重要作用。
因为连红榴一直在帮寿延年的忙,所以当时被朝轻岫判定为是陆月楼的人。
不过虽说有所察觉,朝轻岫那边却只是将人看住,没有非要把连红榴缉拿归案,事后燕雪客那边因为无法找到更准确的证据,便略过了连红榴没。
陆月楼眸光一闪,面上的神顿时更为和气:“多谢惦记,红榴她很好。”随后,“你说得对,朝门主也一直拿我当好朋友。”
——徐非曲的意思很明白,当日朝轻岫没有一定要将连红榴拿,就等于是在向陆月楼示好,陆月楼如此说,便是记了朝轻岫的人。
徐非曲:“门主知陆公是个可靠的人。她初来乍到,若是没有朋友相互扶持,只怕会举步维艰。”不等陆月楼表态,又,“此次她听闻江南官场将有大事发生,心中很替公担忧,也愿意为公谋划。”
陆月楼和气的笑容里就一好整以暇的讽刺来:“陆某不过一闲散人,此事于我全然无关,而且就算有关,陆某也愿意容让。”
他看徐非曲现在此,直觉认为是朝轻岫受到了孙侞近带来的压力,所以想要寻找一个有一定朝廷背景的盟友合作。
陆月楼心知朝轻岫厉害,所以更加想要待价而沽,看能不能谈个好的条件。
徐非曲神不动:“在曾经听说,以前曾有官吏在江南一带敛财,直到被岑门主驱逐至容州,方才停手。”然后叹一声,“门主只希望今后此事不会重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