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。所以,她的手划烂了,每一次血都溅了我满,只是为了控制住自己不找姜程璟,不问一句为什么不了,也不去把他移别恋的那个女人杀了,将他打断手脚永远留在边。」
「甚至到最后,放乾了自己的血,不够,又来放我的,只为了救他一条命。为了救一个从来没过自己的男人。」姜瑜的声音渐渐低来,语句中的偏执却显而易见,轻轻眨又,「其实我娘就是个疯,我知,但她没有错,错的人是姜程璟。我甚至问她,为什么要忍住,为什么不乾脆一疯到底,将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都屠乾净?若换作是我,绝不会手。」
姜瑜静默一瞬,脸苍白若纸,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,低笑声:「可是她说,她是真的他。」
笑声愈,苏清允的脸愈难看,伸手碰了碰她的侧脸,眸光满是心疼。
「姜瑜,别说了。」
可姜瑜只是笑着摇,轻握住那隻脸侧的手,颤抖着收得死,像是要将它骨血,再也离不开半分。
「苏清允。」她哑声唤他的名,所有的冷静像是通过那双握的手尽数卸,唯馀满疲惫,「对我来说,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真的很疼,疼得发疯。」
姜瑜望着前沉默的人,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,耳边除了两人浅浅的呼,只剩烛火劈啪。
「可姜瑜这个人,又偏执得要命,有些想就这么疼着。」她语气微滞,几分希冀,「你明白吗?」
苏清允良久无言。
半晌,姜瑜垂,静静放开了那隻手,无力地一笑:「我吓到你了。」
藏在褥的手忽然被重新握住,姜瑜神一愣,抬眸对上了苏清允的视线,明明那么温柔,底藏着的绪却无比疼痛。苏清允很轻地摇,给了她一个很温和的笑:「没有吓到,我都明白。」
姜瑜顿了顿,轻声:「可我知,我和我娘一样,都是疯。你都不怕我伤害你?」
「你为什么这么觉得?」苏清允不答反问。
「……」姜瑜沉默片刻,很小力地动了动手指,「你受伤,我会想杀人;每次你自作主张,我也会想给你几刀。」
苏清允一愣,不由失笑,声线清冷却温柔:「可是你没有。」
听见他笑,姜瑜忿忿抬眸,可望着那张令人生不起气的脸,只是坦然:「因为我不想那么在乎你。」
苏清允敛起笑意,微微前倾,寻着她的目光定定问:「所以,你是害怕吗?若永远不在乎任何人,便永远不可能步上你娘的后尘。那日你选择划伤手臂,也是在警告自己,不能……」他停滞半晌,斟酌了措辞,「不能在意我,想用这样的方式清醒,对吗?」
姜瑜没说话,只是沉默着,苏清允则叹了气,彷彿又想起当日,血刺痛着双,疼的却是心,无以復加。
「姜瑜。」苏清允望着她,眸光清柔,「你可以在意我,可以要我只看你一个人,可以对我任何你想的事,只要能到,我都会答应你,所以不用害怕。」
这是我欠你的。
耳边低语温柔,似风轻拂过脸,可苏清允愈是好声好气,万般纵容,姜瑜这么瞧他,心却愈觉得沉闷,好像他正透过自己,看见另一个人的影。
凌兰虽好,到底不如红凌,四季常艷,难以忘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