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(2/2)

没什么不好，能跟兰榭近。此后骂名也好，千夫所指也罢，他既然选择，就不怕这些。

“人族，就要来了。”尽空轻声说着，声音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，空灵幽静，“外界皆传兰公心狠手辣，而不得，居然把一个无辜僧人带幽墟境折磨，族人看不去，群起纷争，篡了他的位。如今你还活着，他又失了势力，这就是绞杀最好的时机，老衲来之前已经听说了，虚无一日不回，人族便一日谋划，尽早攻上乌鸦山。”

“我会成为他的麻烦吗？”

幽墟境后任积雪就已经知了这后果，他抵挡不了怨气四溢的气，只有两个选择，佛还是，他选择了。

尽空说：“你的脉象很紊，气息不稳，太多气，导致现在已经是弩之末，你不佛，也不，只能等死。”

你见过有人混沌一生吗？里有开明大义，心里装着世间苦难，稀里糊涂活了好久，算不上碌碌无为，但确实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
这就是份带来的枷锁，就像九百年前的那个选择一样，为了后世安宁，他选择放弃兰榭。

“不是的，是他不要我……”谣言怎么那么可怕，什么而不得，是兰榭恐惧他的，害怕他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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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不可以，再不济，还能帮兰榭压制压制，让他在这世间多留几日。

“可是如果我，也许真的可以帮帮他。”任积雪望向尽空，目光里有隐隐期待，“他可以把心传给我，我是了的人族，可以作为心载。”

“我不能再放弃他一次，”任积雪淡淡说着。

任积雪眶周围萦绕着淡淡黑气，刚刚被尽空击的浊气吐来后让他呼顺畅了一些，只是依旧虚弱，好半天不能依靠自己支起上半坐着。

几乎没有犹豫，他在意识到所环境后立即就了决定。佛苍生，佛有怜悯之心，佛能救世人于苦难之中，也许也可以拉兰榭一把。只是真到了世界要与兰榭为敌的那一天时，佛会选择苍生，放弃一人。

尽空本就皱纹满面的眉又添了几丝褶皱，好久好久，他才回答：“如果你再不回去，那才是真的会给他带来麻烦。”

尽空沉默不语。

任积雪不解。

等任积雪看向他时，尽空嘴轻启，缓缓吐：“你会成为新的麻烦，兰公在忙着抵抗心时，还要分心来解决你。”

尽空扶着他的胳膊，说：“你之前本就受创，不比以前，成佛不易，更是不可能，即使成功了，你会被吞噬心智，成为无法自主的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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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替兰榭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