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2章(2/2)

她的名字、她的外貌、她目前对自己的份定义，似乎都是照人类德尔菲娜复制过来的——或者说，她一直在把自己当作那个死去的德尔菲娜。

熨帖的治愈了一天的繁杂思绪。

但这是不对的。

她似乎分不清“我”与“她”的分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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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混在一起，解了些腻，又给齿间留了一丝清香的后味。

维尔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递草料。

“难办了。”西塔苦笑。

葱蒸过的鲽鱼用油“刺啦”一声浇上去，表面的鱼和葱碎都被得微微焦黄，香味被这么一激，就顺着窜的气溢了来。

西塔了上的斗篷，一边抚摸着小羊的脑袋，一边蹲把手里的草料喂给它。

“听说人类中有心理医生？”维尔特想起弗兰卡曾居住过的地方。

德尔菲娜的记忆从龙坠之日开始，经历了龙血浸染的战场、空间塌陷和龙骨腐朽，再到龙坠之地的那场无边的大火，跟随西塔离开那里降临人间，从到尾的来历都清清楚楚，与死去的人类德尔菲娜并无牵扯。

鲽鱼质鲜致，几乎没有腥气，通常不需要多余的调味和烹制手法，仅是拿来清蒸，将本的香味激发来就足够鲜。即使是在克拉肯海众多的海产中，鲽鱼也是最受迎的鱼类之一。

暮笼罩着两人隐约的影，风了。

“我得找个机会和德尔菲娜好好聊聊。”西塔先起了话，语气忧心忡忡：“我早该发觉的……她竟然真的把自己当作那个女人死去的女儿。”

“那孩。”维尔特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：“她还没有形成‘我’的概念，就先被输了属于‘她’的自我认知。”

几大勺羹搅和在蒸得洁白晶莹、糯弹牙的稻米里，汤将结在一起的米粒都化将去，再拿勺一蒯，细细地嚼着，连都能香掉。

人类之赐予她灵魂，但这是一个完全新生的灵魂。

德尔菲娜生于空间之中，因于人类对女儿的思念而苏醒。在苏醒的时候，“德尔菲娜”就是她接收的认知的全。

“指望她们？”西塔额：“还不如指望琳妮娅来得靠谱，好歹她是正经掌握神天赋的人鱼。”

若非今天问起她，西塔也料想不到，德尔菲娜的自我认知竟然有这么严重的混。

汤足饭饱之后，天已经暗了来，琳妮娅和德尔菲娜一起上楼今天布置来的家作业。

某意义上，那个母亲通过这方式，“复活”了她的女儿。

西塔和维尔特来到园里，给小羊投喂今天的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