囚禁与失去(2/3)

是他引狼室害死了族人，是他自作多为了她放弃一切跟随她来陆地。从相遇到现在，像一场绮丽又残忍的梦。

“去找。”

“爸……”

戚喻平静地从负责人手里夺过那一沓资料，撕成碎片。

“去找，用什么手段也好。”

戚喻亲自赶到试验室，负责人对着报告讲解了一通，中间戚喻问了几次，他回答的官方而模糊。

没有前路，永远困在这别墅。是对他一意孤行的惩罚。

又是一个夜。客厅灯只开了一盏，半明不灭。

她的失眠越来越严重了。

房间里另一双睛无声落在她上。

那时他还可笑的在想到底为什么要这样？

“没关系。”

不是说醉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吗？为什么她的脑里还是在回现实里无解的痛苦？

她不是一个人。

醉意终于袭倒她，手中酒瓶歪倒，静默浇沙发的针织地毯，狼藉不堪。

人。

海底的残垣败迹，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那日发生的一切。

不想了不想了，清醒是痛苦，醉了就不要再痛苦了。

她躺在沙发上，已经醉意迷离了。

她把着喻浩的肩膀让他坐立起来，“爸……你说句话吧……”

戚喻坐在喻浩边，低着。

“要不你起来吧……我很累了……”

她行留虞昭然在边，虽然他与她形同陌路，恨也好，讨厌也好，总归是在边的。

明明家里两个人，实际还是她一个人。

她醉倒在厨房，在沙发，也有可能直接在地面倒。哪里都可以是床。

“爸，我又失败了……”

尽早上醒来会疼裂和心底溢满无边际的空落。

睡吧，快睡吧，大脑停止思考，睡着就是短暂的死亡。

虽然当时就好了没结果的准备，但不期望的结果来临，意味着从前所都是白费。

————

“找。”

不行，以前的日也不能想。什么都不能想。

哪怕他们半死不活，她是活的，她可以受到他们的存在，她的还有寄托的希望。

试验室研究的数据结果来了。

世界上人这么多，最不值钱的就是乌泱泱的人，多到地球装不，总能找到合适的。

人不行就找鲛人，鲛人不行就再去找人。

死是真死，在这世界上消亡。而心死，存人间，只是一副，活死人般零落游。

她又失力扶不住久躺的人，一坐，喻浩也跟着倒

她闭上，想从前的日。那时候，父亲在，封叔在，虞昭然也在，大家都好好的。她是喻家大小，天不怕地不怕，什么都不用心……

不能放弃。

虞昭然没什么绪地看着她。

极尽绝望，他将自己麻木起来。不听，不看，不思考。

她撑着莫名的一气，竭力告诉自己，没关系的，至少他们都还在。

这样就不会痛。

虽然没有明说，但结果不言而喻。

他听得见她对他说的话，但自动隔绝，不会去思考她说了什么，这样就不会有绪波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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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原因已经不重要了。他的人让他失去了家人，失去了族人，失去了千百年来鲛人隐居的家园。

从实验室转去医院的路上，车低气压，封哥谨慎着呼。

到了医院，她垂着走到喻浩所在的病房，现在已经形成条件反，哪怕不看路，也能找到父亲所在的位置。

茫茫木木，像里的鬼游魂。

泪无意识从角落。

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时，她开始染上喝酒的习惯。一直把自己醉，醉倒了就可以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