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人钟,当真如海。戏园里还有据此改来的戏曲,睿德上仙亲自去看过,据说看到二人曲折过往在台上被演来时,还掉了滴泪呢。姑娘若想看,只请仙君带你去,他定然无有不应的。”
“请。”
“什么?”鹤铭被她这语气忽转搞得一愣。
一句话,换得二人面上截然不同的两笑意。娥们便也都跟着笑了起来,其乐。
薛宴惊笑了起来:“这样理解倒也不错。”
当然,众人对她过往的传奇没有半分兴趣,只想听她和仙君的缘分,薛宴惊便也捡着记忆中尚存的那些讲给他们听
“……”
“朱门”这里,宴惊想说的是“朱门酒臭,路有冻死骨”。不过我这备注也没什么用,宝贝们应该都猜到了哈哈。
“还记得它吗?”鹤铭笑问。
“九师兄曾与我生死与共,他甚至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命,”薛宴惊打开他的手,正看向他,“所以,接来的话我只问一遍,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,过时不候,你且听好了。”
一曲罢,侍立在旁的娥便奉承:“当真是鸾凤和鸣,神仙眷侣。”
鹤铭是一个很风雅的人, 他会在清晨的湖心亭里, 伴着满亭清风,手把手地教薛宴惊弹琴。他教得耐心,她学得也认真, 本就有些基础,如今境虽稍慢些, 但不一个月,渐渐也能与他合奏联弹。
拨雪寻,烧灯续昼。市无尘,朱门如绣——宋·滂《踏莎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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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,得了薛宴惊的,鹤铭也会带着她去其他上仙府上饮宴, 很是满足了一回其他人对这段的好奇心。
仙人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, 似乎也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。
第134章134
薛宴惊推拒:“不过短短几日,你已经送了我上百件礼了,珠宝首饰、锦衣华服,我现在一样不缺了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门外响起叩门声:“宴惊,我可以来吗?”
“我只是想弥补你我之间错过的年,”鹤铭轻声,“也许我表现得很笨拙,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试着要讨好一位姑娘,但我是真心想对你好,收吧,宴惊。”
听鹤铭称她为“宴惊”,便有人调笑:“宴惊,这名取得倒是古怪,是要惊艳满堂宴上宾客的意思吗?”
“那女叫什么名字?”
鹤铭仙君大步门,娥无声地躬退,他把一只木盒放在她面前:“送你的,打开看看。”
“记得,怎么会不记得?”薛宴惊挲着这只陶响球,陷了回忆,“当年,刚门时,我一心练剑,一心只想着要当天第一,不怎么会得到生活的乐趣。是九师兄送我这些小玩意儿,带我去玩,让我会到那些平凡的喜悦、细碎的快乐。只可惜,那只陶响球,和其他的小玩意儿一起,被我放在储戒里带到了界,又在我没有记忆的那段日遗失了。”
鹤铭仙君送给薛宴惊的礼中, 有一把古琴,名为“青霄鹤唳”,据说是上古大能传来的名琴, 无价之宝,千金难买。听闻曾有一位上仙以百万仙石请他割他都不肯,如今却随随便便地送给了仅是略通琴技的薛宴惊。这若不算, 那还有什么算得上呢?
◎宾主尽◎
薛宴惊沉默着打开木盒,看到一只陶响球,微微一怔。这是凡间小孩的玩,摇之沙沙作响,算是一简单的乐。当年在玄天宗时,小师兄也送过她一只,不过前这只乃是玉制,比之当年陶土的那只看起来要奢靡得多。
娥想了想:“秀儿,睿德上仙叫她秀儿。”
鹤铭似乎被这番话动,又上前要握住她的手:“宴惊……”
听着她郑重的语气,鹤铭顿了顿,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与考量,但他最终笑了起来:“好好的说着话,怎么突然这般严肃?我能有什么需要你的,只要我的小师妹你啊,健健康康,安泰顺遂,我便满足了。”
大家听说她和鹤铭仙君在界时便识得,便起哄让她讲讲凡间的故事。
仙们都对她很友善, 常常拉着她的手说要与她个朋友,这里的“上层人”似乎都是这样, 当面永远温柔和善, 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疾不徐, 从不曾“层”仙官仙侍们那疾言厉。
作者有话说:
“小师兄,你有什么需要我的,此时此刻,只要你开,只要不祸害界众生,任何事,薛宴惊都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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