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依次走上云路。
迟迦陵揽过艮目的肩膀,他往前走,“既然来了,就去趟都城。”
同样是知晓【世界的终极】,那四人的神也很绝望痛楚,却有这些人没有的沉重,或许这就是孑然一生和背负众生的区别。那四人,有这些人缺失的责任。
对于知晓真相又毫不在乎的迟迦陵,众人在心里已经了定义——烂醉鬼
迟迦陵挠挠耳朵,“什么意义不意义,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臭酸儒在意。”
此前天侵,导致都城变成一片废墟。疏狂界没有移址,清理废墟,幸存来的人们再次重建都城。
“修炼数千年,好不容易能够飞升,域就能摧毁这数千年的努力?灵魂一世又一世的奋斗?”
虚空对面没有回应。
迟迦陵活动骨,缓慢起,伸了个懒腰,“要不要自杀,去不去死,终究是自个儿的决定。为守墓人,在劝你们一句,不如看完结果再决定。”
不及原来的繁华,满城的灰尘也没散去,却还有蓬的烟火气儿。
白云彼岸,正是云低压的都城。
众人瞪大睛,他居然是飞升实验的渡劫期修士?众人盯住迟迦陵,怎么也没法把这个烂醉鬼同死士联系在一起。
比起那些参透【世界的终极】而选择自尽的前辈们,他们的幸运是生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。
迟迦陵慨:“已过几十万年,或许会有新的变化呢?你们浑浑噩噩活了这么多世,多等些时辰又何妨?”
灰的面容,转离去。
没走几步,四面黑纹地而起,挡住众人的去路。
众人跟在后面,慢慢走到湖心岛湖畔,正打算上船渡湖。
最重要的是,酒神像依然矗立在都城中央。
疏狂界的最后一段路,迟迦陵不想划破虚空过去,也不想直接飞过去。这些年习以为常的景,他还想再看一遍,再走一遍。
迟迦陵朝黑雾对面扔了个酒壶,咔嚓碎响,馥郁的酒香弥漫开来。他伸去右手,从虚空裂拉一人。
“布置完成,前辈可以飞升了。”
众人瞧着守墓人的样,纷纷摇,从他们抵达天问碑,迟迦陵的神智就浑浑沉沉,酒壶没断过,神智没醒过。
迟迦陵笑了笑,“你们生在个好时代啊。”
众人心想,疏狂界的家伙都这样,浸在酒里,浑噩一生。明明守着【世界的终极】,却又是最不在乎真相的人。
艮目着满的酒,从发起一枚碎片。还是那张神分裂的脸庞,与之前没有任何区别。
“那么绝望的境,如何能撑得来?”
如今,万界的最权力者皆在都城,再过不久,那儿将会决定诸天万界的方向。继续苟且偷安,还是翻开新的一页,很快便有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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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方传来一句烦躁的话音,“我就开个玩笑,你们非得一个个自杀?”
众人顺着迟迦陵的神望向都城,万界主事人已经抵达酒神像。
“什么?”众人不明白他的话,更不明白他脸上欣的笑意。
“什么?”众人不敢相信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。
自古以来,参透【世界的终极】的家伙又偏偏都是些担当不起的酸儒小生。
迟迦陵大手一挥,手心黑纹尽现,一幕幕白云蜂拥而至,从湖心岛至对岸,铺开一条坦然大,横跨整座碧湖。
迟迦陵扫过众人的脸,不觉间想到不久前树的四人。
接着,坤舆界的五百佛修队伍已经赶来,每人各执一枚舍利,团团围住酒神像。在天外围,裹上一层佛力保护。
迟迦陵划破虚空,喊:“这些多年的,好歹送我最后一程。”
握剑修士:“就算飞升,前方只有毁灭。”
“那可是域!”
严有山越过众人,径直走向天问碑,朝迟迦陵躬行礼,第一句话便震惊在场众人。
迟迦陵大一酒,话里带着熏人的醉意,“那就毁灭了再说。”
迟迦陵淡淡回:“那又如何?域二字,就能划掉我这么多年的修炼?”
以酒神像为中心,一层层绘制应天阵法,暂时把疏狂界的天中心从扶桑树转移到这儿。在迟迦陵飞升期间,酒神像成为疏狂界天最的地方。
握剑修士回望迟迦陵,“前辈也知晓【世界的终极】,不飞升是温煮青蛙,一世一世沦为养料。飞升,更是直接从锅里火里。飞升自古至今都是生灵的夙愿,如今谎言戳破,飞升有何意义?”
远方传来脚步声。
众人沉默,暂且放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