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使神差的,谢容景改了此行的目的地。
如今该杀的人都杀完了,该打的仗也打赢了,谢容景便觉得日过得没趣,心中充斥着杀意无法被满足的空虚。
谢容景不依不饶:“为什么。”
他本想带虞穗穗去看他的战利品,那些被他刀过的人、任何一个都得不到善终,他们被剥去骨,现在地牢中还关着一些。
……
那日是个飘着雪的大晴天,雪刚没多久,地上只积了薄薄的一层,像甜品上的糖霜。
穗穗就这样搬了个家,搬家的过程极其自然,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时,已经在养心殿住了三天。
半香后,两人已穿整齐。
碎月已不似先前般安静,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,总是会有不少的人上门打扰。
或许是看她睡得太踏实,不知是什么时候起,谢容景也解锁了抱着她睡的技能。
他十七岁继位,以雷霆手段铲除虎视眈眈的外戚一族,将他们连起。据说当日风云变,连护城河的也被鲜血染红。
坐在龙辇上时,穗穗又开始犯困。
他将人从被里拉起来,顺手将大氅解丢给她:“披上,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谢容景静静在她的床前站了一会,见人始终没有要醒的迹象,便把凉冰冰的爪放她脖里。
连坐的轿辇都这么奢华,不仅一也不颠簸,还十分的舒适,让她被冷风走的困意绕了一圈又重新回来。
意从指尖延续到全,炉中似乎添了些香料,是沉静的松香味。
穗穗不知他这是在搞哪一,更不知自己为什么不像别人那么怕他。
穗穗打着呵欠,将小袄和狐裘全穿上,准备披大氅时犹豫了一,将它还给魏王。
龙辇在养心殿门前停时,娘娘睡在陛怀里,上还盖着陛的大氅。
……
“外面太冷了,我得多穿。”
但他现在暂时没那么想了。
来到碎月时,穗穗正在睡午觉。
在这状态,他想起了那个有新奇的夏国公主。
他觉得有趣,勾起嘴角一个奇诡的笑,仿佛缠着雾气的黑藤蔓。
——所有在殿前伺候着的人都看见了。
谢容景瞥了她一,而后别过,默认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谢容景神淡淡,瞳孔墨一般的黑。
谢容景没带多余的侍卫,也没乘坐轿辇,他独自走在喧闹的上,两旁说笑着的女太监们纷纷噤了声,宛如一个人形自走。
她和魏王并排坐着,脑袋一一,柔的发丝如羽般扫过他的脸颊。
哦?
真不愧是魏国的王,她想。
她困到不行,眯着睛摇了摇,试图继续睡过去。
谢容景扬了扬眉,神静默冰凉。
“你穿吧。”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以德报怨:“你的手今天也好冷。”
于某谢容景自己都不清楚的原因,他的怀里揣了一个夏国公主送的手炉。
“你好像不怕我。”
小公主扯着他的衣袖不愿意走。
兆的来了。
一个黑衣黑披风,一个红衣白披风,站在一起到有几分莫名的和谐。
而在养心殿就不一样了,压没人敢来这里烦她,再次回到了曾经安详的摸鱼生活。
看在这是个得不错的联姻对象上,她裹着被打了声招呼。
谢容景:“……”
现在是冬天,这招杀伤力太大,穗穗一个激灵坐起来。
穗穗迷迷糊糊地想了好久,也想不个所以然来:
他唤来属,带着小公主回到自己的寝。
这次一个人来的。
她习惯在吃完午饭后睡一会儿,每当这个时候,丫鬟和小太监本都是不说话的,所以走屋,她依然毫无所觉睡得香甜。
“如果需要的话,我也可以怕一。”
在魏王的默许,穗穗依旧可以睡到午,还可以想什么就什么。
这次来找虞穗穗,纯属心血来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