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终于扬起微弱的声音: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戚表顿时和缓,温声:“伤还疼吗?”
*
墨心竹闻言,捂着肩膀往后退了一步:“疼。”
不知等了多久,外面终于有了动静。
无人敢惹戚。
宁安说不话。
起码现在,连百里贺都不敢拿平常的吻对戚说话。
戚又握了些,他的手也不,或许是承受太多怨力的缘故,温温凉凉,只比墨心竹这个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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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们等她给一个说法。
忘了还有这一招。
“师兄,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人影,原来在这里。”
“我是病人,失血过多,手凉很正常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墨心竹见势不妙,飞速逃离现场:“大师兄,他们欺负我。”
“师妹,你的手好凉。”
戚立即抓住她手腕:“别碰伤,回去我看看。”
“你究竟想怎样,随便。”宁安自嘲地说,“反正我现在毫无价值。”
这群人心得像石。
风祈明为戚的忠实拥护者,果断。他们小师妹什么份,大师兄都不在乎,百里贺算个鬼。
剑已经从小灵船上取来了,墨心竹到找古淮,她有事与他商议,没想到先一步找到戚。
她又说:“我为除祟死而后已。”
墨心竹狡黠地眨着睛:“好像又不疼了,到底疼不疼呢……”
这样不错,谁让他现在活着也是受人唾弃。
“师兄?是你吗?”她探往里看了看,果然看见戚在里面。
“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。”墨心竹看见地上淌的血,那天她也是这样无力,“你是修士,这血死不了。”
“那天你用刀扎我,我很痛,现在到你。”墨心竹又问,“被人叫祸害的觉如何?你本不是天选之,你兄也不是妖邪,你们本该是生在普通人家的普通兄弟,你却为了私要置他于死地。”
一刻,门板碰一被人撞开,宁安倒在地上,右肩被匕首穿透,血不止,地面很快积了一滩。就在几天前,宁安才是动手的那个,现在份翻转,他居然变成了待宰羔羊。
宁安上的匕首被戚了来,就是刺在他肩上的这把,戚手狠辣,刚刚那一脚肯定把他骨踹断了,宁安前所未有的疼,他甚至拾不起力气从地上爬起来,目光逐渐涣散,他想:也许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。
孟寒萱打圆场:“起码结果是好的对吧。风祈明,你说句话。”
她路过关押宁安的禁室,禁室门微微敞开一条细,墨心竹听见里面有动静,急避到一边。
“居然质问我。”墨心竹边走边说,“当我想卧底吗,我也是很不容易的……”
墨心竹发誓:“我为苍云宗鞠躬粹。”
墨心竹想:倒也并非如此,诱饵的价值还没有完全发挥。而且要不是他,我也不会发现生灵剑的秘密。
从他侧经过的墨心竹突然停,那双冷淡的眸居临望着他:“痛不痛?”
宁安郁地看着墨心竹从边路过,不明白事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。他被这群人关在这里,本以为自己会死得很痛快,但是决他的人迟迟没有过来,屋里很黑,他好像已经被人遗忘,独自缩在角落度过了此生最难挨的时光。
她得考虑一,于是任由戚牵着自己走远,心想:回程路上再找大哥商议事也可以,这里离族很远,不急于一时。
他们不买账。
墨心竹抬脚让开,以免血沾到裙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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