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启明见她不吱声,转了声打量了一会,说:“小姑娘……我怎么觉得你有熟?”
邹启明:“找我的人我都躲。”
“可……您家的人给我传话说您问我要东西,还是问事啊?”
“找你的人也不一定会要你的命。”
邹启明:“他刘之是见着了江行把东西亲自到我手上?还是看着我把东西藏了?”
邹启明仰着,摇得脆利落,说:“没有,我没说过这事。你别学刘之什么都往我上扣。”
殷鸿还是不太相信,谨慎问:“老侯爷要信,不会自己跟我说?”
邹启明又开了。
涂希希很意外听人提到他爹的名讳。
涂希希找邹启明真正的意图是当年江行给邹启明保的信。
殷鸿眯着打量她,确实半天没开。
说完之后,似乎是回神了,将信将疑地问:“卫显英的女儿怎么会和亭侯有瓜葛。”
涂希希小心翼翼地往后退,最后坐到了屋中央桌边上的凳上,她一双睛没有离开过邹启明半分,半晌说:“您在躲谁?”
“她八成是为了江行当年托的老侯爷那封信的事。”
邹启明笑了声,说:“这还用问?自然是想活命。我还不想像卫显英一样祸及孙。倘若躲着可以活,我能躲一世。”
她迟疑了会,想起了白日里邹远跟自己说的话。
“刘州府让我来找你的。”她直截了当地了主题,“州府大人说,当年江大人将东西收在你这,由你保。”
“这是意外……”
这时候屋门就被人推了来。
星已经站了起来,本能护在涂希希前。
邹启明讪讪:“不这样,我哪能活到现在。近日找我的人忽然多了,我总是要小心些。”
殷鸿摇。
“卫显英?”他似乎更意外了。
这会反正都已经暴了,还给人围了个圆,涂希希索破罐破摔,直接朝那老人说“那您看着我这张脸,觉得熟吗?”
门灯火通明,整个院里都站了人。涂希希一回,一先看到了站在人群前的邹远——以及站在更前面的那个佝偻着形的老人。
殷鸿的视线落在星脸上片刻,显些意外,指着星和旁边站着的邹远说:“这小兄弟的脸我熟,亭侯府的人吧。”
涂希希:“……这不是您让邹远带的话?”
涂希希没反驳,在大理寺办案了这么些日,被傅熙提着看过了那么多年的陈年卷宗,知与朝廷扯上关系的,死一家都不算是个事。
邹启明:“真不是。”
息。”
倒是邹启明开了,说:“别费劲了,他认不你。卫显英回漳州的时候,他就被拘在盛京里了。”
殷鸿将他挥到后。
涂希希:“……”这两人怎么有穿一条的觉,是一路的吗?
邹启明摇说:“找我的人不外乎为了三件事,一是当年上代亭侯夫妻之死,二是犒赏宴上常韦保之死,三是江行所托之事。这三件事,摊上哪件我邹家都得灭门。小姑娘,你也是吧?”
邹远顿时惊诧,片刻后尴尬:“我不认得……”
涂希希想了想,觉得还是自己的事重要。
“那可太多了。不过只有你们到我面前。”
涂希希问:“都是谁?”
这话说起来就了。这大半夜的好像也不是说这么话的时候。
涂希希又问:“为何?”
都说人命关天,可当真遇上了事。人命是真不值钱。
涂希希这还没反应,殷鸿先有反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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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启明姿态轻松。
涂希希眉一动,顺势接了邹启明给的台阶,笑说:“晚辈失礼了。”
走南闯北见识多,还能将人脸记得清清楚楚,不愧是走商的行家。
对方嘶哑着声说:“大半夜客人光临,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呢。”
她立觉得自己可能落陷井了——若真的不是邹启明带的话,那照邹远这两天接的人事,答案只有一个。
涂希希:“……”
这换成邹启明皱眉了,这卑躬屈膝的姿态,可比闯难应付多了。
涂希希不解地问:“啊?”
她开说:“殷老爷把我引来,不知我要什么吗?”
邹启明嗤笑,说:“当真是不了他了,就什么都往我上扣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