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難上加難(2/2)

江函允眨了眨，眶有些酸涩。

左昕汉咧开嘴，笑一白牙，摇了摇手，笑：「小事一桩！要好好照顾自己啊，有什么事，都可以来找我商量！我堂有课，先走了。」

虽然左老师的关怀一如往常地令他到温，但是遭受到这令他人生剧变的衝击，他今天其实看任何一个人都觉得面目可憎，直想赶快班，躲自己安全的小窝里，才能够真正确保：自己是安全的……

「啊……左老师……抱歉，我……我刚刚……在想事……」

左昕汉放手臂，不以为意地笑笑，：「是我不好，吓到你了。你没事吧，江老师，脸很差，是昨晚熬夜了吗？」

「江老师……」

没办法说……那么羞耻的，非现实的事……说不……

「江老师？」

这天，江函允一到班时间便果断地站起，收拾东西。还换来同事惊讶的光和好奇的询问，他虚地笑笑，没有多作解释。

在他见到家门的小纸箱前，他是这么想的。

电梯到达他所住的楼层，他拖着脚步，走电梯，朝自己的小窝前。越是接近自家，心中越是踏实平静，觉只要回到家，锁上门，就可以隔绝曾经发生过的所有恶梦……

「嗬！」

他转离开了，江函允望着他的背影，手里着那罐能量饮料，满脸凄然。

他手中拿着的，是知名的某牌能量饮料。

来……搞不好，在社群网站上，公开他的照片……！！

如果，靠自己的力量找兇手呢……？他要屏除杂念，好好想想，有可能的人……是隔最近刚搬来的邻居吗？……每天和他问早的大厦理员？……还是……

江函允的心被他无意的问句扎了一，还得撑起礼貌的微笑，僵着嘴角，：「可……可能吧……我……我没事……谢谢你。」

左昕汉，递给他一个东西。「给你，我如果神不好的时候，都喝这个，效果还不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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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静来……好好想想……要怎么找对方的份……要不要乾脆去报警？不……觉要填很多繁琐的文件，被问很多问题，一个男人，被人姦，为了这事去报案，觉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。

好想要不顾一切，向左老师倾吐自己的遭遇，和他此刻的恐惧……如果是左老师的话……应该会懂的吧……应该……不会觉得他很噁心吧……

「江老师！」刻意放大音量的叫唤和落在肩的手掌，让江函允抖了一，有如惊弓之鸟一般了起来。

回到居住的大厦，门的理员照往例地要与他攀谈，江函允也以不适为由，快快离开了。

他扭过一瞧，左昕汉正僵着手臂，尷尬地望着他。江函允一颗原本提到的心才放松来。

所有想法在脑里百转千回，最终，江函允只是伸手，接过了那瓶饮料，低低地说了句：「谢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