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的二十岁,那是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往。
但他把玩着李言的手指,犹豫了一会儿,又轻声说。
“痛吗?”
他问得像是伤势,又像是在问别的。
林炽便没再问。
到后来在意了,李言的家世又太过显赫复杂,他与李言的也本徘徊不定,没有一个确定的结果,他也不去自寻烦恼。
可现在不一样。
李言反手捉住了林炽的手指,攥在手心里,挲着指腹。
等李言又回到床上,林炽伸手指,轻轻抚过李言的肋骨。
但李言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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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炽想,现在不一样,虽然他还没有给李言名分。
他对老爷有一些微的愧疚,但是这么多年的相,他了解李峥韬,所以他又非常淡定地想,他爷爷早晚会想开的。
他问。
他并不是在逞,他说,“你知的,我二十岁时候过一场车祸,那次才严重,我觉得我半个好像都碎了,我差以为自己恢复不了,所以从那以后,很多伤我都觉得不痛。”
但是那场让李言差失去一只睛的车祸,他不用想也知有多严重。
他说,“我家里没有人能反对了,我爷爷大概还在生气吧,但是他也明白不住我了。”
最初当炮友,他对李言这个人都没那么在意,更何况家里。
他一眨不眨地望着林炽,他不知林炽还是否在意。
他歪看向李言,李言推开了一窗,赤着上,脸上和上都有一细汗,斯文矜贵的脸,材却截然相反,睛里又带着还未得餍足的望,有着充满反差的。
这是林炽第一次清晰地问及李言的家。
他对林炽说,“我想你也许也看过一些关于我家的边报,我这半年确实跟家里斗得不清,但是我赢了。所以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了,林炽。”
在意他们分开前,在书房的那一晚的谈话,是他一生最后悔的事,他让林炽面对了自己自私寡的一面。
即使那时候他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心。
这一绝不会再变,像镌刻在青铜上的铭文,风雨打也不落。
他也在拍摄现场骨折过,对于他们来说,这确实也算不上多么可怕的伤势。
林炽忍不住又了角,角都是还未化开的。
“那你家里,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啊,都闹到要把你打断肋骨了,你现在却来找我,他们没有意见吗?”
人久别重逢,都是要抵死缠绵,何况李言在床上又是这样一个怪。
李言摇了摇,“不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