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他明确地回答了,他不想回答。
娜娜放慢语速,盯着他的脸慢吞吞问:“为什么我一摸兔的背,你就会发抖?”
莱伊复杂地看着她,嘴蠕动,半晌,才开:“……闭嘴。”
娜娜拖了声音:“唔——”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一把掐住兔耳朵。
莱伊呼一滞。他的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。
哇哦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娜娜兴奋起来,“这只兔为什么能……呃,”她想了一会儿,想一个词,“能和你共?”
“我怎么知?!”他恼羞成怒,像一只急了的小动,“这一定是它的报复,就因为我烧了它的——好了,既然你明白现在的状况,那就把它给我!”
“你要扔掉它么?可万一它死了,你会不会有事?”娜娜有担心,把兔还给他,“不然还是养着吧,我保证不摸了。”
事实证明,兔真的很不喜这个烧了它家的男孩,浑都竖起来了,拼命蹬挣扎起来。莱伊很嫌弃,兔重新回到娜娜那里,它便安安稳稳在她臂弯里蜷缩起,得意地朝他翕动自己的鼻。
“……”
莱伊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,扭就走。晦暗的夜空连星星都被走,坟场里风声呜呜作响,他轻声开:“别奇怪的事。”
“当然。”娜娜弯起笑了,一边逗小兔,一边兴致地追上他,“我保证把它养的很好。”
莱伊没有回答。他们沉默地并肩走了一会儿,天地之间好似没有尽的晦暗正在慢慢退却,风也渐渐停歇,而太似乎就快要从地平线升起。
“完。”看着那隐隐冒的太光,娜娜突然说,“我们是不是早就过了夜间查寝的时间——亏我以为我们还在前半夜!”
莱伊对此不屑一顾。他看着天空一发起白来,金红的光芒在山的另一面现。
“反正都是被关禁闭,”他说,“要一起去看日么?”
光明神在上,娜娜想,等他俩看完日再回去,她在孤儿院的立场算是彻底被划到莱伊的阵营了。
不过也有一好,她和莱伊和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