惫,微微低挥了挥手,“蛊族没有人见过他的模样。”
整个蛊族忙前忙后十个月,没人知啥样儿?我很难理解月饼有悖常识的回答。我愣了几秒钟,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:“月公公,你是说……你是说……蛊王是……”
“是的。”月饼抬起,眯着细双,却掩饰不住双瞳动的怒火,“众一,十月怀胎,数蛊,蛊王降临,蛊女化灰。”
这二十个字的信息量很大。我听月饼讲过——蛊族,受天赋和承受能力限制,每个人最多只能掌握一两蛊术。像月饼几乎贯通所有蛊术的人,不敢说“后无来者”,绝对是“前无古人”。
简单分析,蛊女是培养蛊王的胚,为了育超越人限制的蛊王,或许是某丧失了人德的事。
这也难怪月饼会如此愤怒!
“蛊王诞生,由蛊族最可靠的蛊人带大山。”月饼愤怒的目光愈发炽烈,嘴角扬起一丝微笑,“蛊人回山,已经割掉了,四大老亲手决。这些年,我一直在找他……泰国、日本、印度、韩国……异徒行者……直到现在。任何可能和他有关的蛛丝迹,我都不会放过。抱歉,我陪你走遍亚洲,始终藏着这份私心。你奇特的世,或许是找到他的关键线索。”
我静静地盯着这个骄傲的男人,没有丝毫“蒙在鼓里被利用”的失望。宿命很奇妙,就算不是因为蛊王,我和月饼彼此奇特的世和命运,难就不会相遇么?难就不会成为“面对危险时放心把后背给对方”的兄弟么?
“月公公,把你的‘抱歉’收回去。打王者荣耀,你卖了我多少回,我说啥了?能赢才是王!”我握着拳举过挥舞,“我就不信那个什么万蛊之王个三六臂,钢铁骨。咱们这些年,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没见过?一个活人,能有啥?!等他现,月公公,给小爷掠阵,我亲自动手,让他了解了解五行八卦的最奥义!”
慷慨激昂了战前动员,我燥地摸军用壶,扬脖了一大,嘴角:“对了,月公公……你刚才说‘今晚添了几分胜算’是多少?”
月饼竖起右手指:“一分。”
“一分胜算足够了!当年项羽背一战,压儿没希望,不也打赢了么!”我故作豪气地掷地有声,心里却嘀咕“妈的,一分胜算,这不扯淡么?”
“咚!”钟声忽然响一声,再无声息。
漫山遍野,回着余音,仿佛千百个铜钟,连绵不绝地撞击着,震得耳嗡嗡作响。
极其微弱地人声忽远忽近,时而尖锐,时而粝,像是一男一女同时说着同样的话语:“舅舅,你终于来了。嘿嘿……奉劝你一句,回去吧。《符经》的秘密,不是你们所理解的那么简单。这可是最后的忠告哦。”
我压儿没注意半男不女的蛊王说了什么,耳边不停地回着“舅舅”两字!
舅舅??
舅舅?!
舅舅!!
“生蛊王的女人,是我的亲。”
什么??
什么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