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节(3/3)

直到月饼通过和孔亮的对话——“非鱼，焉知鱼之乐？可是，非鱼，焉知鱼会乐呢？乐与不乐，在鱼，而不在咱们的主观认知。就像现在，你觉得我袖手旁观，不在乎南瓜会怎么样。可是，我用你能发现的方式，那才是真把他坑了。”

这句话里大有玄机，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“我用你能发现的方式，那才是真把他坑了”，很分明地告知，他在前面几句话里，已经透了答案。

鱼如何而乐？有有吃的，就一定快乐么？我们不是鱼，只是想当然认为，鱼会快乐。这是提醒我，鱼饵，并不是寻常钓鱼的饵，不要被自己的主观意识所左右。

我据“李晏偷致死”成书《冰》发表后，陆陆续续写了几短篇。其中有一篇，便是亲经历的一件事。

大一刚开学，秋老虎把我得睡不着，在学校后湖溜达乘凉，遇夜钓老者，用的鱼饵居然是带血生。更诡异的是，鲢、草鱼、鲫鱼各鱼类，很快便咬钩被钓。老者看都不看，随手就将鱼丢湖里。

一时好奇，我递了烟询问。

原来，这片湖，每年暑假都会淹死几个游泳的留校学生。还有些窦初开的男女学生，失恋想不开投湖自尽，被湖鱼啄得只剩累累白骨，沉在湖底。

老者真正要钓的，是一条酗人血的金鲤鱼。

五行说法，金、木、、火、土的所属颜分别为金、青、黑、火、黄。世间万，皆遵循五行规律，缺则失调，满则调和。即便是湖中的各类鱼，也以五即五行构成，方能形成湖中相对平衡的自然生态系统。

有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去湖边观察，是否湖鱼以这五为主？

五行既相生也相克，生金，火克金。血为，为火。如此一来，即是金鲤喜之，也是恐惧之。落中，必然攻击吞。

我当时对五行、八卦、周易还没有太了解，听得懵懵懂懂。溜达一圈再回到原，老者已经不见，只是草里多了一小滩迹，几片金鱼鳞。

回到寝室，随和月饼聊了几句，再没当回事儿。月饼的格，就算不是迫症也是“打破砂锅问到底”，熬通宵翻校网查资料。早晨，我睡得迷迷糊糊，被月饼推醒，被一个帖惊得立神了。

三年前，音乐系某男生和英语系女友，暑假盛夏夜，去湖中游泳。结果，男生溺死，女生披散发坐在岸边，神涣散地重复着“金……金……”。

至于回帖，一片乌烟瘴气。键盘侠们充分发挥想象之能事，就想亲所见，把这件事描绘的腌臜不堪。

此后一年多，男的父亲，中了邪似的，天天坐在湖边钓鱼。相貌正是我遇见的老者。

然而，半年前，老者钓鱼时，突然心脏病，猝死……

我很难说明白遇见的“人”到底是什么。足有半个多月，神志恍惚，夜夜噩梦，胡言语稀奇古怪的梦话，瘦了起码十来斤。直到月饼当着我的面儿施展蛊术，才算是恢复正常。

这也是，我第一次见识神秘的蛊术。此后，我对五行、八卦、命格、堪舆、星象之类的传统玄学，极兴趣，多少有些天赋，悟了其中的妙所在。

寒假，我留校闲得没事儿，顺手写成短篇小说，书名便是《非鱼》。

书中，有这样一段描述——“金鲤嗜血，特别是耳垂之血。此的血，最是燥气，五行属却火十足。人在激动、张、恐惧时，虚火顺着血上升，燥气耳，常常会觉得面红耳赤，就是这个缘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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