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(3/4)

尤其是他的那位辈。年龄推算，叔伯辈那个人（念至此，我有个荒诞大胆的推论，太“突突”动），更是装痴傻，忍受着嘲笑、鄙视、辱骂、唾弃，用一生了一件，自认为神圣伟大的事。

这算什么？可敬可叹？夸父逐日？“别人笑我太疯癫，我笑别人看不穿”？

我几乎忍不住就要把竹简的秘密说来，月饼挥手示意噤声，扬了扬眉：“孔先生，您不是文族，是蛊族！”

“你！怎可……”孔亮被误解的激动神态，绝对不是装来的，“辱我份！堂堂文族，岂容耍蛇吃虫的区区蛊族玷污？”

月饼被“耍蛇吃虫的区区蛊族”这句话噎得脸青白，绷着个脸竟然愣住了。我实在忍不住了，笑得肚生疼，差儿把乌篷船晃翻：“孔老师，您这毒属……月饼二十多年，没让人怼得这么彻底。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得！张严肃的气氛，让孔亮一番义正言辞的辩驳，笑场了。

了好几大气，月饼才缓过神儿，用火机烤着那截蜡封竹筒的白蜡：“活祭命，本来就是蛊族的‘蛊咒’。蛊族秘术，你怎么会？”

接来的一幕，让我把笑声生生咽肚，在胃兜兜转转一圈，裹着吃的“回生腐损”那四样小菜，“哇”地张嘴就吐，飞直三四尺，磅礴汹涌直落江中。

第147章 月落乌啼（十一）

竹筒的白蜡化成黏糊糊的蜡油，筒里“悉悉索索”响，像是某多足昆虫抓挠筒。竹盘旋晃动向外脱离，“吧嗒”落到船板，两条红绿相间的须小心地探，左右分开试探。须臾，一条周布满环形红绿圆纹、拇指细、中指短的蜈蚣，开合着两半月形的鳌牙，挪动着密密麻麻的足爪，爬半截。

蜈蚣昂起脑袋，居然对着月饼微微。月饼抿着嘴，发有节奏的“嘶嘶”声。蜈蚣闻声，侧望着那四盘小菜，背脊“咯咯”作响，裂开两条细，探两张薄得近乎透明的翅膀，“嗡嗡”飞到盘盏上空，盘旋了三四圈，嘴里吐烈腥臭味的黄，滴滴落菜肴。

月饼那些稀奇古怪的蛊虫，我见了“没有一千也有八百”，虽然觉得恶心，好歹也对得起“习以为常”四个字。可是接来的一幕，才是我呕吐的原因。

菜肴沾了蜈蚣，“咕叽咕叽”冒极为粘稠的气泡，“啵啵”爆裂。各足以挑战嗅觉极限的怪异味，就像荒废许久发了霉的调料铺，辣得我泪直，熏得转向。

更奇怪的事，不，更恶心的事现了。每盘仅剩的菜肴，像是倒油锅的冷，“滋滋啦啦”跃翻动。指甲盖大小的蛤蟆、蝎、蛆（也有可能是蛇）、蜘蛛，从菜肴里匆忙钻，围着盘盏骨碌碌转。看架势，多半是要逃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