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章 昔人黄鹤(三十九)
此书为《鲁班书》的别称,据传为鲁班所著关于土木建筑类的奇书。上册是术,册是解法和医疗法术。但除了医疗用法术外,其他法术都没有写明明确的练习方法,而只有咒语和符。
据说学了鲁班书要“缺一门”,鳏、寡、孤、独、残任选一样,由修行时候开始选择。因此,又称《缺一门》。
“假的,别信。”刘翠沉默多时,冷笑,“他有老婆孩,五健全,怎么可能修习此书?别被贪念蒙了心,办正事要!我重要还是书重要?”
墨无痕似乎没听到,如同饿狼见到猎,目光不离陈木利手中的《缺一门》。刘翠中闪过一抹杀机,随即柔声劝:“无痕,这么多年,我知你心。”
墨无痕如梦初醒,脸大喜似见到讨好主人的家犬:“小,你终于懂我了。”
刘翠的腔调非常奇怪,类似于某平仄合拍的音乐。我顿时明白墨无痕为什么对她如此痴迷,可是苦于不能说话,只能僵立着着急!
这是利用声音产生类似于眠的某魇术。再转念一想,明白了我和月饼,为什么在毫无察觉的况,中了“墨家木人术”。
更让我难受的是,陈木利为了救我们,把自己的命当作赌注!我信,如果月饼知是这样的局面,绝不会找他们帮忙!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暗中安排,才会放心闯这条老里份,引刘、墨二人现。
这是一盘极其复杂的棋局,对弈者都费尽周章,密布局,结果成了环环相扣,牵一发而动全的死局!
机关算尽太聪明!
我的脖已经不能转动,无法看到月饼,可是眶里的泪,越来越多,直至淌。
“南爷、月爷,木利来之前,就跟我说了。如果你们遇到危险,对手是墨家传人,只能用这个办法。我们来晚了,也是他去取《独一门》这本书,耽搁几个小时。你们中了木人术,天无药可解,墨无痕不死,你们就死。”燕很平静地微笑着,手指轻拭角,抹去一滴晶莹,“我嫁给他这么多年,从来都是惹他生气,过对不住他的事。唉……第一次,我觉得他是个男人,我没有嫁错人。”
“老娘们多什么嘴!就你话多!当年你背着我那事儿,你以为月爷、南爷帮你瞒着,我就不知了?要不是老可怜你,早就和你离了婚!”陈木利沉声训斥,弯腰解开鞋带,脱掉袜,少了一截尾指的左脚,“墨无痕,你相信了么?为修习《独一门》,家父在我幼时,就取了一截脚趾。”
“我多说几句怎么了?你他妈的这条贱命,我一都不稀罕!救不了南爷、月爷,你还不如去死!”燕柳眉倒竖,俏脸气得通红,毫不示弱地反相讥,“你不是说这脚指,是木工活不小心砸掉的么?你说,你还骗了我多少事儿?这次不你是死是活,回去我就和你离婚!”
“离就离!我早就受够了你这个老娘们儿!每次炒菜,放盐放得能齁死人,还腆着脸夸饭手艺好!”
得!刚一致对外,同仇敌忾,几句话没聊明白,立就上升到婚姻问题。气氛虽然张,可是场面却很乐。要不是因为脸都僵住了,我能笑满脸褶。
“你们两就别吵吵了!都什么时候了,还有心思拌嘴。”李奉先摇晃着大脑袋当着和事佬,“我说句公话,嫂,您炒菜,味儿是没得说,木利生在福中不知福。不过呢……次试着少放儿盐?”
我心中暗暗叫好,奉先这几句话滴不漏。既给足了燕面,也没让木利难堪。
这么多年了,奉先一直充当着这个角。虽然很没存在,却是我们彼此之间,最不可或缺的那个人。
“都少说几句!”陈木利举起书对着墨无痕晃动着,“都是爷们儿。痛快,给个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