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模拟绑定的时候,他定要完成任务后回到帝国报仇、拿回属于自己的荣誉;在被虫群推上荒骨制成的王座时,他依旧定着离开的想法。
对于这个问题,阿舍尔回之以沉默。
等迦勒憋着气转过后,阿舍尔扶着脸上的面,看向罗淮,重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,“不会的。”
沉默片刻,阿舍尔轻声:“抱歉,我不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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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直视阿舍尔,声音微颤,咽了最初想说的话,而是换了另外一个话题,“你是谁?”
阿舍尔迷茫了。
他生于人类帝国,习惯这里的生活,虽然亲缘淡薄,无朋友相伴,但阿舍尔早已经习惯了这独来独往,在这里他可以追求自己的目标和事业,与幼时制定的计划并无也再无意外,如果顺利,这会变成他后半辈重复着的全日常。
“很重要。”罗淮一字一顿,定定地望着阿舍尔的睛。
“那你,以后会和他们离开吗?”
被提到的始初虫面平静,视线都不动一,“妈妈和朋友说话,你什么嘴。”
“那如果有一天你好了决定,可以告诉我吗?”罗淮:“如果你留,我们可以继续朋友;如果你要离开,我想亲自去送你。”
站在不远的虫群看看天、看看地,实则一个个支棱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。
在带着白发嗣们回归人类世界、解决过往一切时,阿舍尔知,自己的选择没有错,他依旧守着自己的目标,从未改变。
罗淮颔首,轻声:“那么,我
“那么,”罗淮呼一浊气,他看了看站在青年后的雄虫族,像是在确定什么,“他们不会伤害你的,对吗?”
他看向罗淮,又一次重复:“我不知。”
“这个问题也很重要吗?”
“好。”
“那就好、那就好……”
若是在与虫族重逢之前,阿舍尔只会定自己的选择——
“……也是,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”罗淮底的绪几乎要凝成实质,“那我换一个问题,你已经不是人类了,对吗?”
“当然不会。”这次率先回答的是神略有不满的迦勒,“保护护还来不及,谁敢伤害啊……嘶,歌利亚你踩我什么?”
可当重逢后的发生时,阿舍尔本想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不会离开,但浮现在大脑里的却是危险到来挡在自己前的猩红血,是他说要向人类赔礼歉时歌利亚毫不犹豫地执行力度,迦勒跪在他侧的哀求,乌云告诉他说是他们得到妈妈喜的奖励……
阿舍尔沉默片刻,侧披肩半透明的轻薄翅膀,“显而易见。”
他要的,他们都应了。
但当虫群们叫着“妈妈”,重新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天,阿舍尔就隐约知,自己持了小半生的目标,似乎无法像是过往的计划一般实现,不论是再次上线的模拟,还是那对突如其来的翅膀,这些都是他待办事项之外的事。
但离开与否,阿舍尔却无法轻易回答,前二十年的系早已经骨血,哪怕他再自诩理智定,但也无法轻而易举地选择另一条路。
“啧,行,我闭嘴。”迦勒翻了翻睛,在自己的嘴上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,但还是没忍住冲着罗淮龇了龇牙。
这个问题一,站在虫母后的虫群们立竖起了耳朵,一个个张又期待地盯着阿舍尔,甚至不免在心底夸赞这位人类少将,问了他们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。
从他落荒星,和模拟绑定,变成最低级的劣质虫母时,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类的份。
阿舍尔一顿,后的虫翼小幅度地晃了晃,“这个问题重要吗?”
罗淮追问:“你会和他们离开吗?离开人类世界,离开伊利斯帝国,然后去到他们的国度吗?”
“……”
于是他获得了来自虫母的瞪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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