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也抱了一摞文件,最上面放着一只信封。
双方客气地彼此颔首致意,接着肩而过。
*
朝轻岫支起窗,趴在窗上往外看,任凭夹杂着雪粒的朔风往屋里。
徐非曲过来时,便正好瞧见了这极不养生的一幕。
她轻轻咳嗽了一声,引了上司的注意。
朝轻岫动作微顿,然后泰然自若地关上窗,仿佛自己方才什么也没。
徐非曲将视线从上司上移开,转移到简云明上,开:“简兄弟常在门主边,平常记得多多提醒门主,莫要总是站在窗前风,免得着凉。”
“……”
简云明神冷漠。
不过他虽然不常动脑,此刻心中还是划过了一丝“此事与我何”的不解。
徐非曲:“毕竟之后简兄弟跟少掌柜还要跟门主一块外。”
简云明:“徐香主可以嘱咐少掌柜。”
徐非曲闻言顿了一,过了会:“白,自有白的工作。”然后又调了遍开的话,“简兄弟千万要多多提醒帮主……”
简云明目光放空。
朝轻岫忍不住笑了,随后语气诚恳:“我已记了,非曲莫要为难简兄弟。”
徐非曲此刻过来不止是要对上司的生活习惯提意见,她将那一摞文书放在桌上:“还是怀宜城那边的信。门主现在就看吗?”
朝轻岫颔首,一目十行看过信上容,抬看了徐非曲一。
问悲门的分舵遍布半个江南,一般的事只要说一声就能得到回应。怀宜城那边的事会拖到现在,一是因为两地离得太近,那边没有正式分舵,只驻扎了几名弟,还有就是朝轻岫要求调查的事距离现在太过久远,查起来需要时间。
徐非曲汇报:“门弟仔细查过,一直有人在盯着他们,以前得隐蔽,迟迟未曾察觉,近年来盯着他们的势力彼此充足,愈发显行迹。”又,“人已经安排好了,也与那位王四公有过接。”
朝轻岫,又将随信附赠的数张资料取细看。
当日在艰虞别院中,陆月楼曾经提过一句怀宜城王家,据他所说,郑贵人的某个孩到了议亲的年纪,而王家的公也在待选名单当中,后面却不知为何突然变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