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维舟:“……”
“张伯宪能在冲突中杀死季容业,证明双方武力值差别不大。那么保险起见,季将军在动手前,最好不要让敌人有所察觉,又因为右手受伤,为了避免事到临再找武会耽误功夫,他提前用左手取匕首,又将左手背在后,等走到案发场所时,悄悄靠近了张伯宪。
云维舟怔了一:“……什么?”
不过还没等她开说些什么,朝轻岫温和的声音便再度响起:“云捕,你有检查过尸的右肩吗?”
她说得很真诚。
这也是推测来的吗?
“然而事不凑巧,在他动手前,张伯宪就发现了不对。”
云维舟瞧着朝轻岫,有些不好意思。
舟方才的推论便如狂风中的沙塔,被得分崩四散。
云维舟用错误的推断中将朝轻岫放在了幕后黑手的位置上,对方却并不介意,还很好心地帮忙答疑解惑。
朝轻岫:“说到这里,在其实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。”
“……”
朝轻岫开安:“不止是这两日,他平日也不太搭理人,包括我。”
她甚是诧异,当日检查尸时,朝轻岫分明没有看得太仔细,又是怎么知的有淤伤?
云维舟:“所以这几天简爷不在外人前面,只是不想搭理……”
“在整个杀人事件中,张副将是更缺乏提防的那个,所以会不会是他有什么得罪季将军的地方,自己却没有发现?”
朝轻岫:“最近几天天气忽然回,天一直半雨半雪的着,少有放晴得时候,事发那夜,我还听到过雷声。”
“如果他的右肩有淤伤的话,那么匕首现的原因就有了解释。”朝轻岫的声音不疾不徐,“现在的衣服都是右衽,右手从怀中取件就会比较方便,然而当时他右肩有伤,活动不便,只好用左手拿匕首。
当然考虑到朝轻岫有时会拉简云明棋,对方如今表现的个也有值得理解的地方。
云维舟觉得简云明这人还有个。
“……”
朝轻岫欠回礼,边笑:“无需言谢。云大人的推理也很有意思。”
雷雨天气常见,雷雪却不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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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轻岫:“我觉得尸的右肩,应该能查血气阻的淤伤痕迹。”
“所以事实可能是季容业还没来得及将左手换到前,张伯宪就已经发现了他的杀意,并了最直白的反应。他事后害怕,担心官府觉得是他主动对上官动手,就编了一个谎言,在自己的攻击行为之前,添加了一段季容业抢夺耙锄的描述。之后云捕可以问问张副将,事发时天上是否正好有电光。”
云维舟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些模模糊糊的想法:“门主的意思是……”
朝轻岫边笑:“季将军大约并不习惯骗人,又或许当时夜正,他觉得张副将看不见自己脸上的表,可就在那时,有闪电从云层奔驰而过,照亮夜,正好让张副将看清了季将军面上神——他不是也说过季将军当时面目狰狞吗?
朝轻岫神如常——她知晓此事,跟推理无关,纯粹是因为她听说徐非曲在跟季容业谈时,曾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右肩。
沉默许久,云维舟忽然迈步向前,接着一揖:“多谢门主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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