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在赶我走吗(2/2)

“老师就知你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，”班主任语重心，“你哥的中文凭在小镇的确算有‘学历’，不愁活儿。可你不同啊，以你的学识完全可以在大城市里大有作为，何必囿于这个小镇。”

正如考生们总是对同一主观题有着五八门的解答。

“您说得对，不过距离问题确实是家人担心的问题，”杜珞昂起脑袋，后颈也适应了疼痛，她，“我会自行解决的，多谢老师的教导。”

“不会的。”杜珞呢喃。

“哥哥在赶我走吗？”

杜阁比她要早到家，厨房传来锅铲翻动的声响。她反常地走油雾中，双臂轻轻环绕杜阁的腰，将脸贴在他的背上。

一切填选完毕，倒真让杜珞有尘埃落定的觉。她独自撑着伞走在雨幕中，比来时更加珍惜一路的风景。脚的帆布鞋沾多了雨，变得黏，将她的步伐拖得沉重。

“老师是过来人，我也不怕和你说难听的。小镇里的人文化平低，结婚早，别看你哥现在这么关心你，未来呢？等你哥有了家以后，他怎么还顾得上你，你总不能一直赖在他边吧。”

“这样就对了，”班主任语气轻快起来，“你考得那么好，结果上了一所不不低的学校，真的会辜负我们这些老师对你的期望的。”说完，她便利索地替杜珞完善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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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成绩优异的杜珞在这题上却比杜家的其他三人还要无知，她没有任何思绪。正因如此，她无法接受，所以格外向往小镇外的世界。她清楚唯有亲经历过，才能上一份令她本满意的答卷。

大概是杜珞思考的时间太了，班主任没忍住开：“你和老师说实话，是不是因为家里人不希望你离家太远。如果是这样，我可以和你哥哥沟通。千万不要因为距离就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。”

“怎么变得这么黏人，”杜阁手里还握着锅铲，尽可能地减少动作幅度，“去外面坐着，我上就炒好了。”

“对呀，等我好饭了再让你抱个够，”杜阁轻笑，“听话，宝宝。”

“那你是要让我去吗？”

她就开始好奇那条山路的尽有什么。哥哥告诉她，那边是会让人迷路的山老林；父亲告诉她，那边是会让人疲劳的零散工活；母亲告诉她，那边是会让人腾达的楼大厦。

“怎么可能，我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捆在我上，只是厨房油烟太大，怕呛到你而已。”

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