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清停手中的眉笔,看着镜中他举起的小镜,视线落在自己的发辫上,克制地弯了弯角:“现在确实编得不错。”
“是的,先生,”侍应生低着,袋里还装着方舟来的小费,照着男人给他的说辞,一句句地代着。
。
“我太太呢?”
目送秘书离开后,付云泽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婚戒上。他轻轻挲着那微微泛旧的凹痕,笑了笑,转看向旁的枕。枕面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,仿佛昨晚并没有人睡过。
“她昨晚照顾了我一晚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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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开始绑尾的时候,没意识到自己力气太大,那个小朋友都不敢哭的很大声,转过来我才发现,她泪快成河了。”
“……好,知了。”
“。”
“……你怎么会这个?”瞿清有些诧异,目光从镜中落在他的手上。
方舟垂镜,笑意更:“今晚我约了餐厅,带你去试试一家朋友开的法国菜。他的海鲜清淡得很,但味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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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云泽着太醒来时,男侍应生已经替他换好了外衣和带着污渍的床单。
镜和手机都在床,可本该在他边的人却离开了。
“好,”秘书了,不敢直视付云泽的睛,一件件记在了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上。
这段时间太忙,他们夫妻间很久没有坐来好好吃顿饭了。
瞿清沉默了片刻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挲,像是在斟酌,最终只:“……有些工作在手,但我尽量赴约。”
“好。”方舟在她颌印一连串亲吻,然而却被瞿清随手拿起的化妆刷轻轻敲了敲。
父亲替他找了裙带关系,才有了付厅边的位置,他隐约听说付云泽上一个秘书在接受秘密调查,已经被控制的事,伴君如伴虎,果然在这样的男人边工作,每一秒都宛如在走钢丝。
“今早她照顾完您,似乎有助理来带她走了。”
一个穿着中山装外的男人恰在此时走来,神肃然,语气恭敬:“付厅,今早的文件已经发去了。”
方舟低低笑了一声:“以前去支教时,女老师会帮小朋友编辫,一串茉莉。后来女老师支教期满走了,他们找不到人,只能找上我。”
“嗯,先看看反响,顺便关注一瞿那边的动态,”付云泽,睨了一新来的秘书,“晚上定家餐厅,约一太太的时间。”
他从后环住她,语气低沉而执着:“别拒绝我,清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