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得趁此机会跟人分开。
两人对视无言。
鱼一旦咬钩,要想脱必会受伤。
他听得一声笑,一贯的漫不经心中透些许讽刺意味。
面对卫家、卫卿卿的遭遇,时雁一无动于衷。
“想知?”
时雁一嘴上说着惜命,又因生死契的存在而颇有顾虑,可他白日在擂台上与人对决时的打法,完全不似他所谓的惜命。
黎孟夜抿不语,浅的双眸一错不错地凝望着他。
“我是恶人啊,事讲究随心所,兴了给黎少主打个擂台不在话。”
时雁一回看他。
揪着时雁一袖的手却没松开。
及至后来,提前崩塌的幻境打了时雁一一个措手不及,可除了识海受到冲击,他本人绪并未受到影响,他只是看起来难过。
注意力并不在这边。
黎孟夜顿住,颇为苦恼地皱了眉,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自己的会。
如今黎孟夜得到了疗伤的血竭,恢复不过时间问题。
时雁一掌心盖在肋几厘的伤,神思飘忽。
黎孟夜搁了刀,问得认真。
觉类修士攻击落的伤直接作用于躯,不会伤及神,这伤他歇一会就能完全修补。
地面砸裂的一拳,隔着一层布料直接作用,没当场裂开可能要谢谢他糙厚。
现在的黎孟夜看着温良无害,保不准对方哪天一时兴起,拿他刀,契印在前,不好搞啊。
黎孟夜望他毫无波澜的双。
第十七章 “我是恶人啊。”
他瞥了桌前的黎孟夜,对方没着急研究新得的血竭,反倒拭着一尘不染的星霜刀。
时雁一觉伤修补得差不多了,准备离开时,黎孟夜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袖。
一起行动的风险太大,而且暂时摸不准黎孟夜的态度。
他一路观察对方许久,时雁一不是那同心泛滥的人,甚至是截然相反的漠然。
仔细回想,当时第二次被拖幻境里,他短暂的心绪波动也像是故意的破绽。
现,他确认过岛没有他想要的东西,这就得为之后的去打算了。
黎孟夜不幸成为了那条鱼。
突兀的念不偏不倚地窜脑中——时雁一更像是在努力模仿别人,在那样的场合可能会拥有的绪。
时雁一可以忍受被当刀使,不意味着一直不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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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镇的布局让黎孟夜大致摸清了这一认知。
“你为什么选择来岛。”
与其说是他看着难过,不如说他想让人觉得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