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榭得不到,便觉得任积雪把他当寻常人就已经是例外。先动心的人先受煎熬,他自知自己前路渺茫,无法他,所以敬仰尊重,也盼望他的目光能稍加停留,小小的驻足。
兰榭盯着夕看,在心里默默思考是夕山的速度快,还是他的生命逝更快。
现在他好像得到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。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他让任积雪失去了僧人的份。
制,是不敢越雷池,是不被祝福,而不得。
“你的责任已经结束了!”任积雪加重了语气,“你已经换来了两族和平,结束了族无休止的单方面杀戮,现在你只是你自己,你可以任何你想的事。”
“他说谎,他在骗你。”一个很很的声音响起,像一个刚学会说话的稚童。
絮影亮了一,剑闪着诡异的纹路,妖冶魅惑,只是兰榭没看见,喂了血就收起来了。
兰榭觉自己的有疼,指尖轻轻碰了碰,却想不起怎么伤的,还以为疼难受时自己咬的。
“如果有天我死了,死得很惨……你不要来看我。”兰榭了香,力度大到手有些颤抖,“你就记住那个每天都要换一新衣服、净净不沾血污的兰榭好了。”
穷其一生得不到快乐。
“不需要,没有什么事非不可。”
如果有,那就是等沧渊回来。
任积雪来到窟时天还着,现在风都凉了,窟里没有人专门用气养着的树都枯了,他已经来了窟这么久。很多细节兰榭都忘了,只记得最初他是想送任积雪走的,只因一时好奇把他留了来,越看越着迷,连死寂的心都开始重新动。
任积雪目光在他上扎,仿佛早就经历过思熟虑,用了祈求的语气:“跟我离开这里吧,我带你走。”
他听见任积雪普渡众生般的吻:“人生在世不需要的每一件事都有意义,偶尔坐来看看夕,睛里装满彩,生活即使平凡也有意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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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不到也没关系,反正昨日就令让各首领明日来窟议事,到时候沧渊总会回来。
“不走。别忘了,我们站在对立面,正邪不两立。”兰榭终于松开香,转而摊开掌心,絮影现在手上。他咬破自己指尖,把血滴在剑柄的烙印里,云淡风轻:“但我不在乎,我只是不想跟你走,我有我的责任。”
许久,他叹息着,又恢复了沉默,什么话也不想说,低着抚摸香上的兰刺绣。
任积雪沉默了,兰榭怎么可以对所有事都不在乎,就好像世间已经没有他在意的人和事,随时好了准备离去。
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