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章(2/2)

“任积雪！”兰榭睁大了睛，忽然叫了一声。

现在手心只剩了那条丑陋的疤，没有疼，没有其他疤痕。

任积雪的眉皱得更，抬手轻轻搭在兰榭额上，隔着发，不。

一声特别尖锐的哭声响起，像是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一样，哭声凄厉，好像记忆里有过这么一段血腥残暴的屠杀，兰榭猛地瞳孔皱缩，前变成了一片血。

忘得彻底。

兰榭恍惚又看见荒野里泛着佛光的神佛，逆着光，不顾一切朝他奔来，替他捂着心的，跟他说别怕，要持住……兰榭想说他很怕，他持不住。

这次不是叫他杀人，而是求他放过。

他到后怕，甚至不知前的任积雪是真实存在的，还是虚构来的幻象，也许他已经了幻境，他的本还没有回到窟，他在禅房里睡着，六六也没有回来，他的手也还没有好。

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回忆，亦或是预示着这场屠杀迟早会发生，而侩手是他。

他看见任积雪的又动了一，仍旧是“我在。”接着皱起了眉，像是在询问什么，但是兰榭脑里只有赶不走的嘈杂的哭声，本判断不任积雪在问什么。

兰榭说：“我忘了。”

“我在。”

应该是没有的。罪人，他不杀也会由其他人来杀，反正蒙上睛看不见对面是谁，一剑过去，那些声音都会停止。

“疼吗？”他问。

然后是数不清的求饶。

兰榭听不见他的声音，从他形判断他在说“我在。”于是不断叫着：“任积雪！”

兰榭迷茫地看着任积雪，再次听不见他在说什么，只听见自己脑里糟糟的哭声、叫喊声。他想不起都有哪些人，只能据声音判断其中有妇孺，有小孩儿，还有一个人跟他说：“这些都是罪人，反正也是要死的，由你杀了，练手。”

“……”

庆幸的是这次没有疼，没有烦躁，没有幻觉。

他要劈开障碍。

脑里先是一片空白，几个模糊光影一闪而过，然后是一声声压抑的求饶，争先恐后从脑里冒来。

“血蛊？”兰榭似乎愣了一，看着自己右手手心，看了好久，问：“我手什么时候好的？”

后来放过他们了吗？兰榭忘了。

他轻声叫着，手里瞬间便多了一柄利剑，浑泛着诡异魅惑的红。

这次兰榭看清楚了，摇摇说不疼。

“絮影……”

候才能把血蛊解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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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住手！”任积雪慌张叫着，拦住了兰榭即将再次划破自己手心的动作，当即沉着脸收了他的剑，见他一副很不知所措的样，慌了神，立掌为他念着清心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