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乌 第104节(2/2)

神族，这个因为实力大而让她想起来总是倍压力和恐惧的族，只有在他上，她才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。

他浑僵地垂眸，看着她。

朝曦怔住，侧过看他：“烟？”

焰白的光一闪一闪地照在两人脸上，都成了彼此中的绝。

他完全没想到朝曦会这样。

朝曦沉默。

玄度觉到她的气息有些急促地拂过自己的脸颊，比风更温和芬芳。她的睫遮住了她的心事，在闪烁的焰光微微颤着，像极了此刻他腔间的那颗心脏。

他仰望烟的神，和之前一般无二，纯真，虔诚，无忧无虑。

她唤了他一声。

他拉着朝曦去的石上坐，问：“你修炼得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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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又噩梦了？”他低声问。

她不想给他留这样的印象。

朝曦缠了上去，双臂抱住他的脖颈，仰起脸吻上他的。

两人各怀心事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“殿。”

“好。”

玄度摇摇，：“说实话，你刚逃走那一阵，我确实曾经怨恨过你，想不通你为何要那样对我。皓月峰上日月悠，我有很多时间思考，某一日，我突然想到，若是孔雀族面临当时金乌族一样的境，我去救，你却非要让我跟你一修炼几年再去，我能忍得住吗？孔雀族只是养育过我母亲的族，而金乌族与你的，定然要比我与孔雀族之间的厚许多。至此，我便彻底释然了，所以你也不必一直耿耿于怀。再者说，烟面发生的事，与烟又有何关系呢？它总是好看的。”

他这一生所经历的苦难并不比她少半分，为何他还能维持这样平和的心境，始终把好的一面展现来，宽容仁慈地对待别人？

朝曦：“差不多了。”

她的变得，就仿佛他余生所能受到的全温都汇聚到了她的上一样。

相较之，她实在是差得很远，很远。

“忘了，只记得很害怕。”朝曦，又问：“你去哪儿了？”

她胡。

相识一场，她自觉没有给他留什么好的回忆，就算是他看的烟，纵然释怀，但回想起来，也难免会与伤痛联系在一起。

觉很亲密，很诱人。

“梦见了什么？”

玄度转过脸来。

“怎么了？你有何顾虑吗？”玄度问。

柔火的压到他上时，玄度撑在石上的手臂都了。

玄度对她笑了笑，仰看着天上的烟。他改了放烟的技巧，烟在夜空中炸得特别好看。

“看过清明之后，若你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，我们就一起回招摇山，继续修炼。”

说着，他指尖一捻，一白光升上半空，炸成一片绚烂，驱散黑暗，照亮四野。

四野静谧，烟无声，在耳畔袭扰的只有她细细的呼和他的心声。

“好。”朝曦答应。

玄度以为自己刚才看烟太过专注，没听到她说的话，他将右手撑在她后的石上，低来，问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玄度：“天亮还早，枯坐无聊，要不我放烟给你看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你不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吗？”上次放烟，她在烟面对他剖心夺丹。

短暂的停顿后，她又亲了上来。

朝曦摇，：“我只是想看过清明之后，再决定。”

她亲了他一之后，稍稍分开，却依然与他离得很近。

玄度：“没去哪儿，就在附近修炼而已。”

玄度微微蹙起眉，伸手握住她搂着他脖颈的胳膊，自己也不知是以怎样一意志力，生生扯开了她。

或许这就是神，是神之所以为神的本质。

“对啊，你不是看烟吗？”

虽然他叫她不要耿耿于怀，但她心中始终徜徉的一愧疚。

朝曦仰着脸，双颊绯红，轻轻息着，明亮的眸中尽是不解和错愕。

朝曦却只看着他。

“那天亮之后我们就发去凡人界看清明吧，闷在地中两个多月了，也该去透透气，吃好吃的。”玄度提议。

她不语，只看着他。

他握着她纤细柔的手腕，看着她。

过了好半晌，朝曦才平静来，察觉自己实在太过失态，她低着不好意思地松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