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乌 第100节(2/3)

玄度似是有一瞬的惊讶，但他没有动，再次抬眸看向她时，中饱柔。

海受惊，顾不上吃母，划动如浆的四肢在母群中惊慌逃窜。

因为会这样想，所以才如此轻易地原谅了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吗？因为只记得他喜她，而且既然喜过，就应该是永恒的，所以不论她了什么，都还喜她吗？

“看来只是本能反应，并不备智慧。”玄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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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，我曾经以为，如果我生来就是完整的大日金乌，我就能庇护金乌族，让他们幸福安乐地生活去，永永远远。可是今日我发现，大如鲲鹏族，竟然也会有陷危机的一日。所以，其实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，是吗？”无言的静谧和温馨中，朝曦忽然扭过来，看着玄度问。

一只型庞大的海混在母群中，正张嘴啃母。

如果他信奉存在即永恒，那她是不是也不用想太多？让他知她也喜他，就可以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？

“朝曦，玄度，你们在哪儿？”

第107章

朝曦与他四目相对，他的神清澈纯粹。

朝曦低眸，她还不到这样。

玄度也有些不自在，收敛一绪，应：“我们在这儿。”

阿垠展颜：“那就好，算那些凤凰识相！”

阿垠看得艳羡不已。

两人慢慢走珊瑚礁群，一抬，发现前面的海域中全是母，像透明的蘑菇，像移动的，像落海中的星星，散发着萤光，在海中自由散漫地漂浮。

耳边忽然传来阿垠的呼唤声。

朝曦执叉的手一顿，抬起朝阿垠微微笑：“都没事了，我就是为了来告知你一声才来看你的。”阿垠在北溟消息闭，看样短期也不会再去，无谓让她跟着难受。

她慢慢伸一只手，探向他的脸颊。

阿垠招待朝曦和玄度吃海鲜大餐，坎离没席，阿垠说她有些疲倦，在休息。

席间玄度帮朝曦剥壳，倒不是朝曦自己不能剥，而是他剥得更快更好，用冰冻术将壳冻裂，须臾之间便能将蟹螺完整地剥来。

“你——”阿垠气得叉腰。

玄度一笑，飞上去，坐在她边。

“对了朝曦，早前忙都忘了问你，金乌族怎么样了？都救来了吗？”阿垠忽然问。

吃过饭，阿垠将朝曦叫到一旁，递给她一张画卷和一个收纳袋

阿垠循声赶来，见他们坐着海在母群中遨游，悬停在他们边笑：“你们还会玩的嘛！”见朝曦双颊红红的不应声，她后知后觉，俏地小声：“哎呀，我不会来得不是时候吧？”

“知还问？以往不知为何鲲个这么大，今日方知全是厚撑的。”玄度不太兴。

弥生见状，也想给阿垠剥，放细小电芒电裂蟹壳，一开始连壳带都电焦了，试了几次才终于掌握恰到好的度，两人甜甜地喂来喂去。

朝曦与玄度就坐在它背上，一路欣赏四周的母。

她心中泛起痛楚。

一旁朝曦噗嗤一声，终是忍不住手抵额笑了起来。

朝曦一到它背上，坐了来，拍着边的位置朝玄度：“你不累吗？过来歇会儿。”

可以这样吗？

玄度望着她，：“这世上到底有没有永恒，看你如何理解。如果你认为要永远存在，才是永恒，那或许真的没有永恒。若你认为真实存在过，即为永恒，那世上便有永恒。我是信奉后者的，就像我母亲，她曾经无私地过我，我也真切地受过她的，不论世事如何变迁，不论我母亲和我是否还存在，这份真实存在过。我认为，母亲对我的，是永恒的。”

如今的她，想和玄度亲近，似乎只能靠一时冲动，一旦冷静来，就不可抑制地觉得此刻用捆绑他是一极其自私的行为，哪怕他清楚一切，哪怕他自愿。

朝曦一惊，瞬间回神，收回手垂小脸，心怦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