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以后,艾利克斯从一开始的教导她、劝诫她,引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君王;变得开始拜服她、听从她,成为她王座的基石、征战的前锋、忠诚的挚友,彻底与她绑定在一起,像她呼的的空气一样永远伴随在她边。
她们执掌了最的权势,在这座王中从少年变成青年,年少栽的蔷薇也年复一年地盛开。
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,艾利克斯也终于了自己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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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利克斯为了借用神灵的力量抵御侵,透支了太多生命本源,最后化作了一棵树,与后山的无数杉树一同烧毁在无尽的大火里。
她如梦初醒,挣开维尔特的手,单膝跪地,声音沙哑:“臣……艾利克斯,发誓将陛的睛,为陛巡视族人的苦难;发誓将陛的耳朵,为陛倾听信众的祈祷;发誓将陛的嘴,为陛将政令晓喻四方。”
据她后来在前线收到的消息,战争结束后,山上的大火持续了七天七夜。
她继续说:“臣发誓将陛的左手,为陛清除前路上一切阻碍。立此誓言,自今夜而始,至死亡而终,一共生,至死不渝。”
只是山究竟是太冷,大火烧过的荒山也没什么可再榨取的价值,人类不乐意住在山上,因此将这座废墟就这样留在了这里,退居山。
王之左手这句誓言,并不是历任大祭司宣誓效忠的既定誓词。这是艾利克斯擅自加上的,而维尔特知那意味着什么:从此国王不再是神之右手,反而行走在人间的神使将服从于王权,成为国王的左臂右膀。
最后一战,维尔特带兵征,以攻代守,将艾利克斯留在后方坐镇。
她们分别在凛凛寒冬,可佛罗里山陷一片火海的时候已经是天。她没来得及赶回来看到漫山新开的樱草,也没来得及看到最后一个天里,艾利克斯倔的病容。
她知她驯服了她——或者说,这一刻她们终于彼此驯服、彼此贴近了。
她永远地失去了她的左手。
上。
人族闯王收割她们的战利品,凡火烧不坏的黄金、晶和宝石被劫掠一空,火焰没烧到的地方,藏书室里的旧和古籍也都被瓜分得净净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维尔特、宣誓效忠时的祝词,在这个夜晚她郑重地重复了一遍,但时过境迁,意味已经截然不同。
昔年的山因居住着灵族而生着四季常青的植,随着灵的消失,寒冷的气候很快将这里变回了正常的地貌——终年的漆黑岩石、岩石上覆盖着终年不化的白雪,像是晒的斑斑海盐。
维尔特解腰间的佩剑,心照不宣地用剑柄了艾利克斯的左肩,一如最开始相见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