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缕空间之力似乎受到了沉睡的空间之的召唤,从骨笛中剥离来,缓缓渗废墟中间那颗苍白的心脏。
西塔皱了皱眉:“这个时代快要走到尽了。”
火焰开始剧烈地闪烁,德尔菲娜的面孔若隐若现。
珂斐尔屏退卫兵,垫着自己黑的旧披风,在格兰德的废墟前坐了许久,取那支被她挲得温的骨笛,起了家乡的风笛曲。
这里散落着无数割裂的空间废墟,时不时仍有碎片飘落,依旧潜藏着大的危险。风无法穿过那些细小的空间边界,满地是火焰熄灭后的灰烬,植在这里停止生,最后一朵蓝钟开放在距离格兰德十米外的荒地上。
其实她对龙族的灭亡没什么实,只是有时会梦到曾坐在崖、不可一世的维文卡。三十年来她踽踽独行,再也没有碰到如那黑龙一样能理解她的不甘,同她一起质疑规则,挑战极限的人。
风笛声中,德尔菲娜的睑翕动了一。
个世界,事实也正照她计划的一步步推。她南征北战,又了足足二十年的时间,让整个大陆都匍匐在她脚。
一条河从那座废墟的山上,蜿蜒向东,经过三十年洗涤,仍闪烁着清澈的金,重的腥味在空气中挥散不去。
这些年来,以格兰德为中心的崩裂正在逐步发酵,空间节的连接变得极为脆弱,珂斐尔的觉也逐渐真切。天灾频发,气候无常,虽然不知原因,也不知后果,但她还是本能地觉到了危险。
三十年前,空间就以格兰德为中心向四周崩毁,细小的裂纹早已布满了整个世界,危如累卵,只待哪天再也支撑不住的时候轰然崩散。
关于这个世界空间的秘密,或许只有掌握了空间之力的珂斐尔一人知晓。在格兰德坍塌的时候,她就已经受到了空间节的崩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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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的风动她鬓边隐约的白发。
她忘不了那场大火,甚至一直不敢踏足这里。但世界空间日渐脆弱,她有一即将走到尽的预,再不来,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她一次也没有回。
而在这个过程中,她一步也未曾踏足格兰德。
盖娅压了压她的手背,示意她不要着急。
她将荒野上稀疏的蓝钟别在前,便神如常地回到营帐,令军队开拨前。
最后一战过去,在撤兵的路上,珂斐尔终于来到了格兰德。
离开草原的时候,她奏风笛与朋友们告别,现在也用同一首曲与维文卡告别。
军务繁忙,珂斐尔并未停留多久,只用了一曲笛的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