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(2/2)

西塔的声音有一诡异的沉柔，很像年少时她记忆中的母亲。

旋即她低低地笑了，笑声有穷途末路的寒凉：“混血，我都忘了，你是混血……”

塔亚娜神骛，浑发抖。

西塔低缓如有回声的嗓音在她意识里沉沉地响起：“那么……我是你杀的第几个？”

，被她稳稳地收在手上。

西塔换了个角度切：“你有一个同行的朋友，丹妮丝。她的墓碑也在这里吗？”

“湖底有一个法阵？”

得到了夸赞，塔亚娜微微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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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人鱼血统，是不是？”

“第、第一个。”她意识地答。

塔亚娜被这突如其来安似的拥抱打断了绪，微微一愣。

待塔亚娜平静来，她依旧语气平稳地重复她的问题：“我很抱歉——丹妮丝的墓碑也在这里吗？”

“嗯。”塔亚娜意识应。

问到这里被卡住了。

“很好。”

“尽其用？她们有什么用呀？”

西塔暗不好，果然怀里的女人猛然把她推开，手臂撑在地上，止不住惊魂未定地息。

“你很善良。”西塔幽幽地肯定：“为不相识的陌生人立碑，我想她们若是真的有灵魂，一定会激你的。”

“不，不是的。”塔亚娜摇摇：“是尽其用，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
这显然是个重要的秘密，即使是塔亚娜被牵引着的层意识，也在这个秘密上有着的戒备，逡巡不肯。

“嗯，一个法阵……”塔亚娜说到这里，忽然卡了壳：“是的，有一个法阵。”

“我需要收集尸产生的死气，育死亡之湖，获得力量。而她们、她们就这样被丢在林里，我替她们收敛尸骨，也算是一个换。”

她忽然倾往前，穿过一阵波纹漾的空气墙，伸手将面前的灵拥住。

丹妮丝……

西塔轻叹一声。

西塔没有否认。

这是个轻松的问题，她面对的唯一一个受害者看起来也并未动怒。

塔亚娜说得咬牙切齿，不断起伏：“你问我为什么杀你，我告诉你，杀了你喂给这座湖，将它彻底育成熟，我就能彻底掌握死亡之力，掌握那些在我里窜的、慢慢侵蚀我的的该死的力量，去砸碎王宝库里的灵王冠，把那些该死的人类全都杀掉！”

话音刚落，塔亚娜忽然浑一僵。

“这里有很多墓碑。”西塔闲聊似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