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6章(2/2)

乔罗娜四看了看，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这个她司空见惯的世界：“我想，这里是灵魂的宿所？”

“您需要什么？”

与初生不久即世的德尔菲娜不同，乔罗娜从诞生伊始，就被自己稻草制成的躯壳困在这里，一动不动许多年。

“所以？”

乔罗娜说：“这是第二个问题。这次，您准备用什么秘密来换呢？”

乔罗娜挑了挑眉。

她轻声问，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真理：“那么……您看到的世界，是怎样的？”

而困在这方寸之间，即使是她的知能扩散到方圆几里的田野上，年复一年的回还是让她有些生厌了。

“我恰好对这个世界层比较熟悉。”西塔眨了眨。

天开始游走。

“但请一说。”

稻草人的语气里隐了一微妙的攻击。

“躯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妙的嘲：“我要一颗温的心脏，我要会血、会衰老、会活动的，我要离开我脚这块站了四十多年的土地，看看每年从我南飞而去的雁，会落在这世界的哪个地方。”

西塔觉得自己置于生命转的秘密之前，只消轻轻一推，就能推开那扇虚掩的门。

万的寿命都有终末之时，在终末来临之前，蝼蚁在她们的轨迹上缓慢爬行，行星第九十九次划过它的轨迹。

和德尔菲娜有像。

一番问答来，双方都有所保留。乔罗娜见多了于讨价还价的农人，说话总要留上三分；西塔占着大的信息优势，谈起来倒也应对从容。

西塔组织了一语言：“您知这是哪里吗？”

“你能办到吗，小姑娘？”

西塔暗自思忖，她们两个一个生于空间，一个生于枯荣，都是天地自然育的灵。

“当时这块田地的主人，现在大约已经土了。”乔罗娜看向旁边的一颗心智，它属于此刻正在她旁劳作着的女人：“现在是她的孙女继承了这块地。万幸，这块地两次传承转手，我的容——或者说，，一直幸存了来，没有被清理掉，大概是看我的奇异地一直保持完好的缘故吧。”

“到你了，孩。”乔罗娜说：“现在来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能看得见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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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差不多吧。世界有很多面，这是世界的另一面，容纳世界上所有会思考的……心智。”西塔说：“作为一个灵魂——也就是心智，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，您最初生的地方应该是这里。”

“呵。”乔罗娜轻笑一声：“气好大的小姑娘。我要什么，你都能办到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