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这胳膊还能拧过大吗?”
李药袖怅然地看着他潇洒地转走人,还不忘回喊了那少年一声:“阿大!走了!”
时别数年,老大夫似乎仍是当年的模样,并未有多少改变,他示意后低着的木讷少年将厚重的一箱账簿送到了李药袖面前:“这是多年来,我帮助老爷打平凉城及周边商铺的经营所得。如今小袖小安然归来,这些自然应当归原主了,”他看着如今已恢复了人的李药袖慨不已,“也不枉老朽在此地等候小多时了。”
村两个年轻妇人提着洗好的衣服往村里走,边走边说笑:“这次韩老二家的媳妇娶得好哇,听说请了西北那边的名匠,都是用新京那边买来的好纸好墨扎得。”
一直着帽挡住大半脸庞的少年想抬,却最终低着手脚略显僵地追上了谭老大夫。
“好像是陈三娘呢!”李药袖手搭眉骨远远眺望,溅起,一枝艳红荷骤然落在她怀中,却没见到谁人摘给了她。
至于去了邙山后,龙神大人经历了如何骇人听闻、匪夷所思、夹带私仇的暴试炼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了。
还没等她回过味,只见前方走远的一个妇人惊呼一声,埋怨:“你将桶拎得远,我这半边都要被你浇了,回要晒上半天呢!”
无人应她,唯有湖泛起一层层涟漪。
李药袖:“……”
接完账簿,谭老大夫便与李药袖他们拜别:“老朽承蒙老爷信任在此地经营多年,只为了等小若有一线生机,好给您留一条后路与傍家业。今日幸不辱命,也算对老爷有个代吧。在这城中守了近百年,老朽也想去看看啦~”
“……”李药袖咕咚咽了,小爪战战兢兢地牵了牵沈檀衣袖小声:“我们快走吧,我想见外公了。”
远幽暗的湖方一条影一闪而过,并未惊动游湖采莲的人们。
沈檀看了一她颤巍巍的小爪,贴地没有拆穿她,而是牵着小径自从韩家村村路过,往邙山而去。
一脸懵然地看向沈檀,却见堪称绝世醋龙的沈檀神淡然,她似有所悟,笑嘻嘻地执起红荷,朝着湖面喊:“谢谢啦~三娘!”
最后沈檀摸了摸她的脑袋,与她一同注视着那一老一少的两人慢慢走平凉城的夕当中。
李药袖摸了摸一迭迭新旧不一账簿,想说什么可满腹心言无从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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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而此时的李药袖正托腮趴在绵绵云絮之间,聚会神提笔,一笔一划认真写请帖
轻飘飘的几句话从李药袖耳旁掠过,听得她一愣一愣。
去往邙山的途中,两人依旧路过了韩家村。在没有喜丧娃娃庇佑(捣)后的韩家村炊烟袅袅,没有昔日的诡异静谧,他们去时恰巧又碰上了村中有人家办喜事。只是这次同天没有人家办丧事了。
结亲这大事,当然要通知了她外祖一家啦~
两人离开平凉湖后慢悠悠地晃向了邙山方向,毕竟经过一路漫的思熟虑,小袖大人决定在此行结束之后,要以十里红妆隆重地迎接平凉龙神大人赘他们老李家!
“可不是嘛~”看上去年方二十的妇人笑,“早让他们家娶媳妇了,韩老二还不听。这早娶晚娶不都是娶?真不想娶,当初还买什么媳妇又埋了啊?”
清风拂过,卷起一片碧幽幽的浪。
去看望过陈三娘,在离开平凉城之际,李药袖意外遇到了李昂家中曾经的府医,谭老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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