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布满了错纵横的黑印记,像是从肤上某一开始滋的黑藤蔓,又像是附着在上的锁链,将他整个人缠绕,束缚。纯黑的奇怪印记和雪白的肤形成鲜明的对比,分明是诡异至极的景象,却又透着神秘甚至神圣的气息,让他从心底无端生几分敬畏来。
他往自己上看了看……光溜溜的,什么也没穿。
直觉告诉他,这东西是无害的。可它是什么?图腾?咒印?
那白衣少年连忙走来,后面跟了十来个同样一白衣年轻男女,一行人齐刷刷地对他单手置于前,弯腰行了个礼。
他松了气,虽然与外面相对温的空气接让他更觉得周冷得发痛,但他知自己得救了。
他伸手在那黑的印记上搓了搓,手上什么也没沾,却发现那印记边缘似乎泛一若有若无的光,不等他细看,那光芒便和上所有的黑印记一起黯淡,最终消失。
如果他没错的话,被这样称呼的应该是个很了不得的人,这么说来……他也是个很了不得的人?他用自己那没装多少信息的脑袋想了想,很快便坦然接受了,轻轻了。嗯,他是个很了不得的人,当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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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?他心里也是一惊。
无力地蹲在地上好一会儿,他终于缓过劲儿来,又开始思索那两个问题:我是谁?我在哪儿?
得救了……
他睛一亮,赶忙冲过去抓起那张狐裘往上一裹。正当他想再研究研究在哪里时,对面的一扇石门訇然打开,门外现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少年,见着他神明显一惊,“陛!”
愣怔地看着一片苍白的,他皱了皱眉,想不通怎么回事便不再想,转而去看他的这个地方。这里看起来像个地密室或者人工开凿的山,四周是平整的石,每个角落都镶嵌这一颗拳大的夜明珠。他四望了望,在某一侧发现了一张石榻,上面铺了一张雪白的狐裘。
他望着上方一片白气萦绕中厚实却剔透的冰块,伸手使全力气将它往上推……推不动,于是他勉动了动被冻僵了的脑袋,决定往旁边推,随着钝钝的声响起,那笨重的冰块终于被挪开,他坐起,赤地从冰棺里爬来。
即使他什么也不记得,也隐隐知这是不对劲的,他上是应该有东西遮掩的。但他此时却没有太在意这件事,他的目光被另一样东西引——
凉,心冻僵。
“阿舍来迟,望陛恕罪。”先前来那白衣少年,“国师大人遣我等来接陛,还请陛跟我等回。”
他呆了好一会儿,尝试着动了动,缓声:“辛苦各位了,那我们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