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清乔不知他们为何开始突然警惕,也许是因为七氟烷对他产生的药效越来越弱了?
那个红发的年轻非纯带着人闯来时,距离看守倒还没有三分钟。
陈清乔其实也有所察觉,所以他想快逃这个房间——
虽然不太准确,但他至少能由这些推断一次他们释放麻醉气的大致时间。
每次醒来他都会这样,因为这个房间没有任何能告诉他时间的工存在。
绑架他的人不会让他的清醒时间超过四十分钟,然而最近几次,他才醒了不到半个小时,房间里就开始现了果芳香。
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间,陈清乔从未想过他会为一个人到这地步。
监控不可能面面俱到,陈清乔还特意挑了一死角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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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鼻尖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香甜气味,陈清乔知他们还会派人来清理地毯。
等他再次醒来时,房间又剩他一个人了。
看守直到倒去也没有发一声音。
或许这些血鬼面对人类总会带着一自信与傲慢,但他显然低估了陈清乔。
杀掉那个看守并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,他一开始就等待着这个机会,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如此松懈,来后居然还将门开着。
总之,他只记得当时那个红发非纯的脸很不好,然后有人给了他后脑勺一个重击。
外面的植被和冰天雪地的景象让他猜测这里地北欧。
要说整个计划里唯一的纰漏,就是陈清乔忘记了血族的鼻对血有多灵。
他们肯定已经在监控中看到他醒来了,傅莲的一颦一笑开始在陈清乔脑海中不断浮现。
白天的日照时间很短,他会通过窗外光投在上而产生的影方向来辨别大概时间;到了晚上,他醒来后则会去看一天空上月亮的位置。
陈清乔踩着乎乎的脚印走浴室,打开淋浴间的,从中掏一片卡在的锋利碎片。
他抹了一把脸,开始在脑海中重新计算一遍自己昏迷的次数。
生活中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亲切、和蔼、有教养,他面对任何事都能保持着绪稳定和谦逊有礼。
这也是他之所以控制不住朝格雷戈挥拳的原因之一。
可是在遇到傅莲后,他觉有什么不一样了。他心的保护和占有疯狂地翻涌作祟,他没办法接受世界上有任何人、任何事伤害到傅莲。
他手里的那块碎镜自然比不上手术刀细,所以场面得有些难看,幸好四飞溅的鲜血也会被黑暗吞噬。
尸和镜碎片被收走,地毯上有一片黏糊糊的血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