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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凰凌玩够了,才终于宣布了散场。
众仙被折腾了一整日,先是参加了乐峰帝君的逢千寿宴,又被迫参与了鹤铭、凰凌两人的登基大典,一席三吃,分外节省。
离开时他们一个个双发直,一边庆幸终于能够回府了,一边如坠云里雾里,有些想不明白今日这一波三折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仙界几万年来固有的格局,于今日现了一个裂,往后如何,实在难讲。
他们几乎是逃了园,可里面是满目的血,园外却也好不到哪里去,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激战,尸首虽已经被拖走,但路边还抛着无主的球、手指、等零零碎碎,又让脆弱的上仙们捂着嘴吐了一回。
好不容易缓过神来,见薛宴惊匆匆经过,脚不经意踩爆了一只球,上仙们又扶着树,吐了第二。
那些负责给仙人们的飞蹄的修士们,此时见也不过来,早就罢了工,拎着云锦织成的抹布在一旁发呆。
薛宴惊回到鹤铭仙君府上时,正见到有人在更换匾额,把那只“鸣鹤殿”的牌摘,换上了一只上书“惊鸿殿”三个大字的匾额。
“陛的一心意。”负责换牌的仙侍对她行了一礼,陪着笑脸。
薛宴惊笑了起来:“那就替我谢过你们陛。”
她踏殿门时,娥们抱在一起瑟瑟发抖,谁能想到门去参加个寿宴的工夫,两人去,一人归,主竟换了个人。
她们困在府里,还未听闻事全貌,只听说薛宴惊背叛了鹤铭。仗着她平日宽仁,终于有娥忍不住泪涟涟地质问:“仙君对姑娘一往,你怎能如此负他?”
薛宴惊看着她,认她便是清晨给自己梳时,捧着鹤铭新送来的仙衣与金簪,对自己赞颂仙君的姑娘。如果没记错的话,原话大概是“连姑娘的衣饰都是仙君一手挑选的,如今天界哪还有这般贵又的男?”
薛宴惊没有去解释什么的目的,只是笑了笑:“如今整个仙君府都是我的,谁还稀罕什么仙衣与金簪?”
“……”
薛宴惊转回房,只留一句话:“我不需要人侍奉,你们想留就留在这里,不想留就各奔前程,去留随意,我不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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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到凰凌诏令时,薛宴惊前往帝君金殿,尚未门就听到了鹤铭那中气不足的嘶吼声。
“薛宴惊跟了我十余年,最终仍背叛了我,难她就不会背叛你?”
凰凌轻笑一声:“倾我凤凰全族之力,才填饱了她的胃,我不觉得还有人得起比我更的价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