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梧望着前气息奄奄的砚名,牙关咬,带起额角青,双眸已是通红,他双手虚扶着砚名,却是什么也不了。
青梧心闪过一丝不详的预,一把抓起自己剩的衣,随后将灼凰横抱在怀,便大步朝砚名那边走去。
灼凰觉得有些沉,她知,这是灵气过多逸散的必然结果,待她再次睁,恐怕就要回凡人了。
青梧起,趁自己法力尚存,意识清醒,一件件捡起灼凰散落在地的法衣,帮她穿在上。
灼凰开问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
青梧手微颤,最终搭在了砚名肩上,蓦然,肩不住颤抖起来。
青梧轻抚她脑后盘起的发,前莫名现灼凰努力奏响悲天时的模样,底闪过一丝刺痛,随即缓声:“我也不知,许是人间,许是其他任何你想去的地方。”
青梧侧撑手臂半起,凝望着枕在他臂上的灼凰,底满是不忍,她的灵气所剩无几,不两个时辰,怕是就会彻底散尽,而同样灵气四散的他,却什么也不了。此刻他心底同灼凰一样迷茫,天亮之后,他们该何去何从?
砚名见他神悲痛,便对他:“你明白,无仙尊,心动摇,修为尽散意味着什么,仙界将不会再有我们的立足之地。数百年来,树敌众多,仙妖皆有,我们也无法再回到凡间,去过凡人的日,更不可能放弃正,转修合,苟且偷生。等待我们的,只有两个结果,要么自我了结,要么被仇敌凌。。让劫生杀我,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砚名这才发现来人是青梧,他已是凡人,受不到灵气,并不知青梧是否灵气消散,但他顷刻间便发现了青梧的异样,此刻前的青梧,周充满温度,同从前那个凛若寒山的无仙尊判若两人,砚名了然,青梧此番怕是也栽在了梅挽手里。
许是亲历过,砚名知这是怎样一个过程,他并不觉得意外,只惨然笑:“你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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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砚名!”青梧忙放灼凰,大步走到砚名边,在他面前单膝蹲,堪堪穿好的曲领袍,在他后铺落一地。
鲜血从砚名心间大的,染红了他前大片的法衣。心已散,数百年来同袍作战的义,在此刻方才苏醒,青梧底神悲痛,望向砚名,微颤,不禁质问:“何至于此?”
给她穿好后,青梧拿起里的曲领袍在上,怎知未及穿好,却忽地听见不远砚名那边有动静,他修为尚未散尽,还能听见人力范围外的声音。似是劫生剑被捡起的声音。
砚名撑着最后一丝气力,冲青梧展颜一笑:“你我同袍作战三百余年,合该成为挚好友,可惜,着实可惜……这一生,我因无三个字,错过了太多,当真是,遗憾啊……”
砚名已经转醒,上再无半灵气的踪迹,他半跪在地,一只手尚握着劫生的剑柄,另一只手撑着地面,而劫生剑,已然贯穿他的心。
青梧伸手盖住她抚摸自己的脸颊的手,哑声:“我也不知,许是丑时,许是寅时。”
“我们两个人一起吗?”灼凰愈发的沉,到底是未及等到青梧的答案,便合昏沉了过去。
砚名已是撑不稳自己的,青梧伸手相扶,砚名借着他的力,盘坐在了地上,鲜血顺着劫生剑柄滴滴落,劫生剑之上,天地所赐的刻劫生二字,此时也因砚名再成凡人而消散不见。
灼凰微微缩了缩,钻了青梧怀里,脑袋藏他的颈弯中,复又问:“师尊,明日我们会去哪里?”
绕过几条弯,青梧再次见到砚名,可却被闯帘的画面狠狠震住。
片刻后,青梧忽地抬,双眸已然通红一片,他看向一旁侧靠石而眠的灼凰。
笑,指尖在他脸颊上挠了挠,便是连尾都是笑意,有所应,她已是满足至极。
话音落,砚名合目,无力的垂了去,彻底断了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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