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章(2/2)

心困扰她多年的郁结悄然而散，素桐终于不再为所困，她亲手以一个圆满的句号收尾，千年执念如愿放。

“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
“醉酒的人当然不记得。”

故人重逢，两个人都与从前别无二致。

但此刻她主动变了模样，是一如既往的巧笑嫣然，后落雪冥茫孤寂，这袭绯红却要将雪屑燃成璀璨的火，在火树银中一瞬间将李青元拉回过去，恍惚间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李青元神很快清醒，他看着面前没有分毫变化的素桐，无奈：“其实不用这样的，你两副模样我都见过。”

素桐注视着他，慢慢：“我知你在人世漂泊，财富名利早已看破，唯剩一‘’字旷日持久地耽搁，会逢其适你我相遇，九尾狐生来有一劫，我们是彼此的劫难，互相绊了那么久，你先我一步解脱，如今我总算赶上了。”

狄九徽中的素桐向来是从容、悠闲、落拓不羁的，抢的红衣有时张扬，有时慵懒，有时孤僻清冷，晃神的一霎便从不为人知的回忆中离，恢复平和，九尾狐雌雄一，素桐不像苏亦汀，对方需要什么就变成什么样的，她心里有一纸不成文的规定，只在青丘用女，一旦踏青丘地界，形便会拉，变为苏桐。

他把她抛了名为“恨”的汪洋里，这些年那些回忆翻来覆去被咀嚼了很多遍，素桐就想要一个答案，如今答案有了，李青元果然还和当初一样，没让她失望。

狄九徽问过原因，她只笑，然后东拉西扯换了话题，现在他明晓了，纵使天界无涯，可只要有一遇见李青元的概率她都不想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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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疑惑，疑惑他怎么突然变了卦，曾经的书生一次都未拒绝过她，便理所当然认为是边人挑唆，更恨的是他绝，舍护她平安却又一留恋与分都不顾弃她而去，剩她一人独自面对归墟无边的黑暗与绝望。

苏桐眉微微舒展，很轻地笑了笑，他的量在改变，五官线条也愈发柔和。

李青元中笑意一敛，应：“嗯。”

那时便已经知她并非凡人，但李青元不介意，无论男女，他的灵魂始终不渝地追逐着她。

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
素桐一想，“我不记得我向你表过份。”

素桐是真没想到暴那么早，她有挫败，酒量似乎也不那么好，瞧了瞧苍翠葳蕤的桐树，她神轻松：“不过我还是想以最初相见的模样跟你告个别。”

“当年你选择庇佑苍生，为民遮风挡雨这没有错，是我执念一叶障目，时移事迁，转间过去了那么久，我也不该再执着过去，要往前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