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云华仙又凡了,玉帝气得委派了很多任务,让整个天陪他一起不好受,织女在考虑要不要造反,我是支持的。
仙仙骨都是不容有失的,苏桐仙力迫近闫御时,他本能地想反抗,排斥外来的威胁,但生生忍住一动不动。
——我觉得我可能有一文学天赋,同意的不用回复,不同意给我写张纸条。
“你准备好了?”苏桐看着闫御,了最后一次确认,“当真不后悔?”
它浮在苏桐右手掌心,轻轻往前一送,心脏便飘向狄九徽,悬空在他正上方,幽幽红光迫不及待地将他包裹。
闫御望着狄九徽,“不悔。”
狄九徽疑惑于,受伤于,围困于心,循环往复抗衡了三百年,直到被校正得彻底,尘埃落尽,他觉得这只是友的表现。
闫御经常往这边跑,他以为狄九徽不知,其实每次来时,门的狄九徽总能第一时间受到他的气息,有时他一整宿都不走,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上看星星,狄九徽想今晚十五,外面的明月应该十分皎洁,他用想象勾勒它的光芒与闫御的影,假装两人一起赏月。
关,三百年寸步不离南榆山,那两条蛇妖虽然伤他不轻,但手多少留了分寸,休养几天就好了,断断到不了这程度,当初谁都没有意识到这异常,恰恰是这场受伤掩饰了最显的端倪。
每一张纸条狄九徽都看过无数遍,好像据一笔笔熟悉的字迹,他就能穿过这张门,去和闫御一起把这些事经历一遍。
偶尔清醒时,狄九徽总会看到门贴着隙传来的几张纸条,上面写着最近的逸闻趣事,有时还会夹杂着几片白玉兰的。
——今日月老酿了壶新酒,名字还没取好,特意把我喊过去问我想法,我说叫忘,他觉得俗气,想叫冰雨,瑶姬说我和他都俗气,应该叫你一万年。
就像一柄刀狠狠凿了壳里,不要命,只有疼,无法用文字描述的剧痛,难怪有神仙说贬凡间不算太大惩罚,剔仙骨的过程才叫折磨。
他曾经得见过一回,那位向来端庄优雅的神仙连半面都不剩,涕泗横,撕心裂肺,叫得无比凄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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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李天王受了雷刑,我估计是哪吒的,前两天他嘲笑哪吒向敖丙献殷勤,当时就差打起来,太乙真人讽刺他,生当如李哪吒。
历经近万年的冲刷,蚩尤心脏鲜红如血,饱和度仿佛拉到最满,红得快要刺破球,单看外表诙诡谲怪。
……
苏桐一,“我尽量手轻。”
等到他能够推开这扇门,三百年间的记忆好似一千年那么漫,随之一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