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九徽:“……”
开么。”闫御瞳仁乌黑,如漆,“也许我可以放你走。”
此刻,已无需赘述。
事到如今闫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“所以,这些时日你贪生怕死的所言所行也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心?”
“你的?”
狄九徽不搭理他了,步就走,闫御没拦着,他想,他就试一试,也许是军师想多了呢。
丞相是站在狄九徽这边的,他相信狄九徽的为人,信他不会轻易叛国,于是助他安抚住谯国皇帝的猜忌心,狄九徽也没辜负他的信任,潜伏在敌国多日,伺机而动。
“行。”闫御一答应,“不过得等等。”
然而闫御赌输了,输得很彻底。
狄九徽狮大开:“一千两吧。”
狄九徽笑起来,得寸尺:“那敢好啊,放都放了,再给我笔钱安家立业。”
布防图不见了,消失了几个时辰后,转而现在数百里之外的谯国主帅的手里。
是,他对狄九徽有一天生的信任,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多年,知知底,就像他确信自己不会伤害狄九徽一样相信着狄九徽也不会害他。
“保守估计一年之后吧。”闫御说,“那时我的俸禄差不多就能发来了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说,对我没用,留着你反倒多了张嘴蹭吃蹭喝。”
不想放人可以直说,不必拐弯抹角。
闫御尚存侥幸的心瞬间沉谷底。
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你难不成连这都不懂?”狄九徽笑了,然后用一相当不解的目光看着他,“闫御,你是不是太信任我了,连军机密报都能毫无戒备地被我偷取,我们可一直都是敌对关系啊。”
狄九徽惊讶于他的大方与果决,“等多久?”
闫御在脑海里找那几个形状各异的图案,他当时只觉得独特,没往别的地方想,居然还有这一层。
闫御找上门时狄九徽很淡定,隐瞒至此已是预料之外,他坦然承认,“是我。”
布防图有两份,丢失的是闫御手里的那份,他一直贴收着,从未假手于人,甚至除了军师不曾有别的人知在他这里,唯有狄九徽来给他送茶的那天,他刻意摊开,就为了试探狄九徽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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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想好了,到时借此由大文章,一个个全都罚去地方肯定不可能,那就罚俸,填补他这几个月被克扣的俸禄。
“想要多少。”
“还记得你抓住的那几个人么,他们刀上的纹是我谯国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方式。”
“怎么到的。”
狄九徽避而不答,“像是挖了个坑等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