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料到你会如此,若是九郎在此,他肯定就要掰扯一二了。”
没有因为服侍过太祖皇帝、跟过懿文皇帝,就居功自傲。
心如被侵染,恐会酿成大祸。”
陈貂寺弯腰回答。
住飘散的雪粉,突兀问这样一句话。
“要不朕把皇位,还给大兄的血脉吧?免得史笔如铁,将朕写得与盛太宗一样,是杀了自己的兄弟,囚禁自己的父亲,才争到的至尊!”
陈貂寺默然无言,他知圣上心病在哪里。
若无那位只上苍的纪太师平辽东、定北海,开疆辟土完成功业。
哪里受得住域外大尊的降临。
于京城百姓,黎庶万民的中,太祖皇帝不临朝二十年,甫一关就驾崩,接着又是太和殿仓促登基的懿文皇帝也殡天。
“这是家事、也是国事,咱才的,岂心。”
大风大雪,转瞬吞没白行尘的喃喃自语。
哪怕圣人镇压之时,手把奇士打外,可……婴孩何其孱弱。
理说,寿数过两三百不成问题。
父皇与大兄留的那儿家底,未必支撑得住。
白行尘哈哈一笑,像是小把戏得逞的顽劣孩童。
陈貂寺一如往常,毕恭毕敬。
最后只是燕王的圣上继位大统,成了人间至尊。
“晚来天雪,能饮一杯无?
这其中值得捕风捉影的蛛丝迹太多,很难不让人生各猜测。
可惜,景朝国祚镇压四神容,日夜都在消耗。
“小儿生懦弱无刚,大儿争好胜,都不像是守成之君。”
“懿文皇帝的嗣,毕竟过四神的容。
白行尘轻叹,他贵为人间至尊,又曾是五重天的大宗师。
“你这老货,终于忍不住了!就是吓一吓你,省得老是一碗端平来回晃悠!”
圣上本是骑杀敌,征战四方的豪雄心。
服丧的怀王暴毙,宁王犯宗人府。
陈貂寺低止步,让圣上独行,留个清净。
那一场四神显圣,玄洲灭世的浩劫,真正清楚的并无几人。
纪九郎,你成没成,倒是吱个声啊,整整一百年都没人陪朕喝酒了!”
如今却端坐太和殿,栖居皇城中。
白行尘呼一气,蓦地笑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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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佝偻的腰稍稍直,忽地抬手向天,举杯的手势:
皇帝,就是当孤家寡人。
陈貂寺难得说了大段话,他真担心圣上为后世名所累,想要传位懿文皇帝之。
“才惶恐,不敢手国本,妄议朝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