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(2/2)

“我应该……用小盒把你装你来……娘亲以前说过……人死了……会埋起来。”

百年间，他的逐渐木僵。某一天，他转看见石上的血迹颜竟变得有些黯淡，又从棺材上爬起来，重复以往，用新的鲜血替代上去。

“怎么办……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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绛手上的动作没停，他弯腰将脸贴在地上，一一抓起地上的灰烬，通通往袖里面放。

沈勿归站在外面，看绛全雪白，差要和那棺材为一。

那堵石不是阻挠外人去的大门，而是绛用鲜血刻上名字的墓碑。

“为什么！为什么！”绛大喊质问，“你为什么不能救！”

一字一句，天荒地老。傀儡上的血不净，每当绛觉到有些眩，他都会停来，靠在石上喊沈复青的名字，之后恢复清醒再继续刻。

绛跪在地上，血落在石，划痕迹，句句是沈复青。

“沈复青。”

“可是……你现在……应该会讨厌我穿白。”

等刻完已经过去了许多年，绛又走到棺材上坐着，一等就是十几年，百年。

“沈复青。”

沈勿归脑中的理智轰然倒塌，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来到山谷，见到山谷的石是红的了。那是他跪在地上一滴一滴用鲜血染上去的，他刻上的不是纹，而是——

“我……应该……埋棺材里面，你喜什么样的？”

是他沈复青的墓碑。

“沈复青。”

这次他趴在棺材上，小心翼翼将上的灰烬放了去。他净了泪，瞳孔里的光也一并消失。

他说：“娘亲说……这场合……不适合……穿红的，白……会应景一些。”

青临没再回答，而后院里只留绛一人。

一直到石上都是他的名字。

他的怒火席卷了他的全，他居然开始憎恨青临为什么不能手救人。

而后画面一转，沈勿归居然又回到了刚开始的山谷中。

“虽然我不喜。”

沈勿归面对着他，亲看着绛把手指抵在边，之后用牙齿把指尖咬鲜血，他把指尖抵在石上，鲜血一同落在上面。

绛把上的灰烬全放在了棺材里面，他又走到了外面。

虽然他不喜，可是红是嫁娶才能穿的，这颜不适合现在，它太耀了。

沈勿归始终站在屏障外面，看院里人的一举一动。

在他面前，绛褪去了红衣，一如初见时的白衣。

他忽然站起，像濒死的人寻求到了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