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(2/2)

说到到，沈复青当天说完，第二天一早便收拾行李发了。

沈勿归坐在他的侧一直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一直到沈复青咳嗽，盯着他的视线抖了抖，才发觉沈复青从始至终都握着绛的手。

沈勿归忽然明白他要什么。

发前，天边的晨曦冒了来，如浸在橘黄里的染坊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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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时候你不要跟他说。”沈复青告诉沈勿归：“京中形势应当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，唯独被困在松夷的妖族被永远驱赶外境，他们不山还好说，可哪有妖甘愿呆在这小小的松夷山？”

沈勿归伸手的手落在半空中，于暗自退远了些。

义扶，所有事件发生的地方。沈勿归没想到沈复青居然主动提前往义扶，还是去找楚怀忠？

他补充：“他很乖。”

沈勿归守在门，和于一起，见他门有些吃力，伸手接过，结果被他躲开了。

沈复青敛嗓音，整个人变得轻飘飘，仿佛一秒就要被火化成灰。

沈复青此刻的脸青白，唯独抱着绛的手臂有力，怀里的人被他护得稳稳当当。

一路上，沈复青没顾忌旁有于，专心致志对沈勿归说，话断断续续的，唯独离不开绛。

一边一边和后面上来的沈勿归说话。

他依旧在压绛的手，力非常轻，直到他顺着那截手腕往上摸，一直停在那块他纹的红纹。

“小双应当是想回去的。”沈复青将目光放远，说：“我带他去义扶，找楚怀忠。”

“你呢？”沈勿归忽然问：“你去哪里，绛睁时看到的不是你，他会不会觉得你把他抛弃了？”

今早，沈复青起得很早，给绛穿好衣服。厚厚的衣裳把怀里的人儿裹得严实，一风也透不去。

“冬天，他的温总是偏冷。”他顿了顿，说：“不是在以前还是现在，总归别让他冻着，不然肤坏了就不好了，如果有时间，便在冬天用我研磨好的草药给他泡脚。”

沈复青难得沉默，很久没说上话来，这跟刚才嘱咐沈勿归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人。

沈复青：“屋里时常生着炉最好，你要是不嫌弃也可以陪他睡。”

他钱雇了匹，等打理好一切，他从房间里把绛抱来，和当初抱他院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
他说：“楚将军一心求得无战，守安稳的边疆，我亦是如此。”

“不必，我来吧。”

沈复青抱绛上了车，他呼一气，雾蒙蒙的。等放好了手边的人，便搓了手，把绛垂在膝盖上的手捞过来和。

这时捂着嘴咳了几声，话便断在空中，没人敢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