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江御来助他,也许比他一无所知直到他无成或是羽化归天,能让他好受一些。
“师兄在想什么呢?”他问。
腕,低看向沈衔鹤,明明沈衔鹤就在他的怀中,他还是觉得自己抓不住他。
可是沈衔鹤心中隐隐明白,其实最大的可能是天不会允许他这样,既是以无之借了天之力,岂会让他轻易赖去。
沈衔鹤想对他笑一笑,却又笑不来,他清晰地知到那些灵力在他运转几番后,消失得无影无踪,他这无怕是破不了的。
这场雨滴滴答答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早上,天空沉沉的,沈衔鹤醒来时,发现自己还躺在江御怀中,江御像是醒了多时,又像是一宿没睡,一见他醒了,连忙问他:“师兄觉得好了吗?”
他想起前段时间山,他师兄一大红的嫁衣坐在棺椁上等着他来,他低,看着沈衔鹤的睡颜,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:“师兄娘?”
沈衔鹤垂眸,回他说:“想你以后怎么办。”
若真是如此,即便是换成江御,即便是最好的双修功法,也是没用的。
沈衔鹤没有回答,只是掀开睑,望着江御黑漆漆的眸,江御似被诱惑一般,低吻过沈衔鹤漉漉的眉。
沈衔鹤不知该如何回答江御,之前与曲星双修的时候,无的禁制没有任何要松动的迹象,也许是曲星修为不到家,又也许是他的功法不对。
今夜的月很好,竹影印在浅窗纱上,随风摇曳,至午夜时,落一场雨,雷声阵阵,像是祭神时的鼓乐,忽远忽近,忽快忽慢。
以后自己就这样一直陪他师兄待在谯明山上,也没什么不好的。
到了后半夜,沈衔鹤昏昏沉沉睡去,江御十分神,半睡意也无,他将沈衔鹤揽怀中,他们的发缠在一起,江御怕明早起来扯疼了他,便小心翼翼把两人的发分开,他看着掌心的发,忽的想起那句“结发为夫妻”,心一。
越抱他,越觉得惶恐,心底好像空了一片,往一望,黑漆漆的见不到尽,不知究竟怎么才能把那空缺填补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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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衔鹤想着,他不该让江御搅来的,可他又清楚地明白,他师弟和他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,从一开始江御就不可能如他所愿,完完全全置事外。
江御低,吻了吻沈衔鹤葱白的指尖,他问沈衔鹤:“师兄,你一定会好起来的,对吗?”
他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他,确定他在自己怀中。
江御笑了笑,又低亲亲沈衔鹤的额:“我以后天天跟师兄在一起,陪师兄破了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