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的联络方式。」
「那你把号码给我吧。」我也拿自己的手机,准备记她的电话号码。
手机的锁定画面有一则未读的简讯,我伸指,泰莎的脸了来。
「可是你画得真的很好啊。」她诚恳地讚。
「泰莎!」不知为何,我看到泰莎时竟然觉得很难过。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。「你在哪里?」
「你在哪?我以为你已经到家了。」她皱起眉。
「你在讲什么?」
「你到底在讲什么啊?」泰莎对我吼着,听到她的声音却让我到很兴。「你自己决定要放弃画画?我不相信!」
「不要生气好吗?」我恳求,我现在愿意任何事,只求她继续对我说话。「我再也不会这么说了,我上就画给你看……你想要什么顏?」
我拾起画笔,上满是灰尘,握在手中有怪异无比的觉,像是怎么也站不稳的不倒翁。我颤抖着挤顏料,彩却全都乾燥结块了。
「等我拿一……」我焦急地看向泰莎,手机的萤幕却是一片漆黑。「拜託你了,不要走!」我哭着,用尽全的气力挤压顏料。顏料的尖端刺破了手指,指尖涌殷红鲜血。「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?」
我抬起沾满脏污的双手,抹着模糊的睛。睛好……
当我再次睁开双时,红的有些撑不开。
我坐直,手肘上黏着一张国文考卷。面前的试题本噁心地蜷皱在一起,书页间掛着一大滩牵丝的唾。
墙面上的计画表被一小张黄便条纸遮住了。
「你还好吗?今天不要唸书了,放松一心。」我沙哑地唸便条上的容:「我有事,先门。。」
我还好吗?我茫然地想着,起走到浴室洗了把脸。冬末的冰繾綣着森森寒气,代替满腹泪脸庞。
我步向餐桌,桌上的残羹剩饭不见了。我拿起手机,又是未知简讯。泰莎的脸会不会现呢?那质糟糕的俏灰发,带着柠檬香气的黝黑肤。
我开讯息。
是泰莎传来的。我兴地差笑声,才想起那应该是她的阿姨。
「抱歉,今天中午没能与你通话,明天午有意愿的话,可以联络泰莎的妈妈。这是泰莎的备忘录写说要记得传给你的容,日期是去年年底。」
什么容?去年年底的时候,我和泰莎几乎成了陌生人。难是小学生写的那绝文吗?
我张地,现了一个音档。「猜猜看这是谁唱的?」音档的标题这么写着。
泰莎想要我听的歌?
「是不是曾经有一个梦?」一低哑而动听的女声悠悠地传。
「是不是偶尔会想念外面蔚蓝天空?」我专心地听着,好耳熟呀。有个老师以前上课时经常突然大声唱自己最的芭乐老歌,所有神游的同学全都会尖叫着惊醒,不过其实她唱歌是很好听的。
是贝丝小的个人专辑?我惊喜地发了一会儿愣,发现旋律已副歌。
「如何证明曾经存在
曾经会厌恶曾经去?
若人生到只剩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