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悄悄凋零的棕褐(6/6)

么。「比起那个，我不是叫你别跟来吗?你为什么来了?」我气急败坏地问。

「我不能跟来吗?」卡勒的神中满是责难。「在你这么重要的时刻?」

「你答应我了!」我大叫。「你没有权利那样!」

「我没有权利?你被外公赶门了耶!只因为你想画画!」

「卡勒，钱和未来是很重要的考量!阿公他不是随便说说的。」我意识袒护了外公。

「喜才是最重要的!你明明跟外婆那么说了。」卡勒一脸遭到背叛的表。

「无论如何，你什么事啊?」卡勒的离题令我火冒三丈，他就是不该跟来的。他不懂吗?我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难堪。

「我什么事?」卡勒不可置信的模样。「你觉得这都不我的事吗?」

「对!就是这样!」我觉到血衝撞着脑袋。「我早就叫你不要来了!」我吼着。

「我……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觉得。」卡勒的声音像是一艘即将翻覆的小船。「抱歉。」

他消失了。

我因为一时之快的胜利而到沾沾自喜，却又十分愧疚。我气他不遵守承诺，但似乎太超过了。跟外公多像啊。

我掏手机想听音乐，却发现泰莎拨来视讯通话。

「喂?」我上耳机，接通来电。「泰莎?」

「佩拉，你今天不是去找你外公外婆吗?后来如何?」泰莎的声音透过耳机听起来很哑。

「你怎么想到要现在问?」我苦笑说。

「你在哪?我以为你到家了。」

「还在火车上。」我提起艾丽雅的事。「有些小拖延。」

「好久没看到她了。」泰莎沉。「她看起来还行吧?」

「跟以前差满多的，但她说有好转。」

「那就好。」泰莎。「你的事呢?」

「嗯，他们反对。」我咕噥。「我想说……」

「反对?」泰莎气得大叫:「不要理他们!」

「不要激动啦。」我赶忙安抚她，脑中浮现与卡勒吵架的场景。「我后来想说，就是……可能先停一阵。」

「什么停一阵?」泰莎的语气变得尖锐。

「画画先停一阵。」

「一阵是多久?」

「到……到三吧，等我考到大学。」我小声地说。

「说真的，你到底在讲什么啊?」泰莎瞪着我，杀气穿透手机萤幕传来。「你被两个老人家说服了?让他们随便几句话就决定你的未来?」

不，不，不。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找我吵架?

他们什么事啊?

我的未来、我的梦想，不是该由我决定吗?

「我没有。」

「你自己决定要放弃画画?」泰莎比我还生气。「我不相信!」

「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