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与白的对比,刺目又可怖。
唐穗岁惊呼一声,想上前查看他的况,却被他避开了。
“我回去休息了……”
他只留给她一个消瘦的背影。
唐穗岁站在原地,脸上为难的神,最后一咬牙,快步跑了鹤台。
扶岚哥哥倔得和块石一样,油盐不,她要先去找阿尧,人都已经病成这样了,怎么还能关在这缺衣少的台里呢!
和唐穗岁相的那一小会儿,几乎已经用尽了扶岚上所有的气力,他刚走殿,便无力地跪倒在地。
前的块已经开始成灰的翳,他在地上跪坐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地爬起来。
殿中的一切已经变得模糊不清,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记忆,摸索着找到了属于火折的位置,蜡烛被燃,视线中现了一团像是隔了层厚重纱帘的光。
他盯着那光看了好一会儿,最后在自己的前摊开了掌心。他其实已经看不清自己掌心的掌纹了,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摸索着,受着自己掌心指纹的走向。
“阿岚的命运线又又直,一都没有分散,会快快乐乐,幸福一生的!”
遥远的记忆里,好像有人说了这句话。
只是曾经又又直的掌纹线,早已被各各样的伤划断,变得斑驳,再不如初。
他注定不会拥有那样的好运气。
他盯着那跃的烛光,忽然很缓慢地眨了睛。
而后,他坐在原地想了许久,最后在这间大殿里的柜中,抱了一个大木盒。
木盒里是许多已经泛黄泛旧的信,他一封封拿来,又一封封放到那团明亮的光上,明亮的光忽然间变大,指尖好像有了些许意。
他松开手,任凭那些被燃的信件四散纷飞,他不在乎那些信烧净了没有,他只是一封接一封的放上去,一只又一只明亮的蝴蝶飞向这间空大殿的各。
最后,所有的信件都被烧了个净,整个木箱里只剩了三样东西———
一个陈旧褪却仍旧被收藏的很好的福寿结,一颗被理过后看起来依然新鲜的栗,一个浅黄的、被摔断又细细修补好的平安玉扣。
他挲着这三样东西,最后将福寿结递到了那团明亮的光上,光吞噬了那个陈旧的件,照到了他的手指,他却浑然不觉。
栗从他手中落去,平安玉扣在地面上跌成粉碎。
木箱里,最后一无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