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璞翻床,牵着她袖把她扯到床边,两手把在她双肩将她倒,“陪我睡觉。”
起离开时,却被人擒住手腕,黑暗中那人一双眸格外晶亮,隐隐泛着绿,像丛林中窥视的狼。
妙璞心大,索整个俯趴在她,“你不想让我走呀。”说着话,妙璞挣脱开桎梏,手摸摸她的脸,又摸到她肩膀和手臂,“你上凉凉的。”
外雨,屋里反倒有些闷,妙璞四挲,发觉她温偏低,又十分柔,很适合用来趴着睡觉,蛄蛹蛄蛹,把自己整个都贴上去,“我们就这样睡好不好?”
“你在瑶仙台,同你的大神官这般亲密无间么?”杀生终于开。
尾音低沉,绪难辨。
“我倒是想。”妙璞毫不避讳,“朱雀不陪我睡,倒是常和我睡,但她老是嫌我重,不让我趴在她上,说不过气,我很重么?”
神女千斤之躯,这福气一般人确实消受不起,抱着那样一块大石睡觉,还不得被压成饼?
“别挨着我。”杀生推开她。
床板吱吱呀呀,妙璞到里侧,杀生背过去,妙璞锲而不舍往她上爬,“你又怎么了嘛。”
杀生却是说什么也不理她了。
平心而论,妙璞还是很喜她的,相的时日虽然短,但杀生从来不会像朱雀那般对她多加束,这也不让那也不让。
杀生向来是随心所的,也没有好为人师的坏习惯,倒有些纵着她,想吃便吃,想玩便玩,从来不促。
和杀生待在一起,妙璞心无挂碍,自由自在。
“人家喜你才想挨着你嘛。”妙璞在她后背画圈圈,“你脾气真怪,怎么又突然不理我,明明前几天都好好的。”
回应她的,只有簌簌不停的雨。
妙璞并不十分困倦,继续小声说着话,“你跟她们都不一样,你对我很好,我一见你,就知你跟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”
“你说我是猪,又骂我是狗,我是小神女,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我。”
“我在夸你。”杀生终于开。
“你胡说。”妙璞也不是傻。
杀生:“猪憨直,狗忠心,心无杂念,纯质可。猪狗不如,说的就是有些人,心歹毒、险恶,连无智的牲畜都不如。”
妙璞用实力证明她不是无智的牲畜,“原来如此。”
顿了顿又问:“那你是什么?”
杀生猛地翻过,近她,“我是地底的恶鬼,恶贯满盈,丧尽天良。”
“那你要对我什么坏事?”妙璞蠢蠢动。